親,他衝著我笑呢……”話音還沒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蓉卿愣住去看肖玉磬,肖玉磬就笑著道,“你是不知道他,但凡要哭咧嘴的時候看著都像是朝著你笑。”
從**府請的奶孃不過十**歲的樣子,聽見哭聲忙過來笑著道:“小哥兒是餓了,奴婢抱去喂他。”
蓉卿將孩子給她,笑著嘆道:“這性子好,先笑了討個賞再哭。”惹的二夫人笑了起來,對蓉卿道,“和你小時候極像,也是這樣,見著人就笑轉了頭又哭了起來……”
蓉卿抿唇輕笑,坐在肖玉磬床邊的杌子上,問道:“聽說疼了半夜,你還好吧。”
“還好。”肖玉磬點著頭道,“頭一胎都是這樣,以後就好了。”
蓉卿對她的鎮定咋舌,這剛受了難就想著下一胎的事兒了。
幾個人說了話,陸陸續續家裡的親眷過來,兩個穩婆端了大盆子進來,一眾人朝裡頭丟了金銀錁子,喜的穩婆連說了半天的吉利話,筠哥兒除了餓了尿了會哭外,其它的時候都是在睡覺,愣蓉卿逗了半天,他也是不動如山的呼呼大睡。
“下半夜精神的很。”肖玉磬顯得很無奈,“我正困著呢,就聽他在隔壁哼哼,怕他有什麼事就抱到跟前來瞧,他就睜著眼睛骨碌碌的看著你……”說完,摸了摸筠哥兒肉團團的小臉,“今兒不准你再醒,娘可是吃不消了。”
肖夫人看著外孫,也是歡喜的很,和肖玉磬支招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在房裡支個床榻,讓奶孃睡在外頭,方便一些。”肖玉磬坐月子,蘇珉這些晚上都是睡在客房的。
“只能這樣了。”肖玉磬點著頭,愛不釋手的看著自己兒子,這邊蘇珉大步進了門,蓉卿一種人起身見禮,蘇珉頷首視線一轉就落在兒子面上,眼神一瞬間柔軟了下來,卻也不抱,負手在床頭低眉去瞧,肖玉磬笑道,“侯爺,外院的客人都走了?侯爺可是有什麼事。”
“嗯,都走了。”蘇珉說著一頓,又道,“沒什麼事!”和眾人打了招呼又板著臉出去了。
蓉卿看著直笑,想到有抱孫不抱兒的說法,蘇珉還真是秉承了規矩半點不松。
等回了家中,蓉卿和齊宵說筠哥兒的事:“……真是有意思,那麼點大的人兒,餓了尿了就知道哭了。”齊宵沒說什麼,卻是逗的蕉娘笑了起來,“哪個孩子不是這樣,等你和五爺有了,你就明白了!”
蓉卿鬧了個紅臉,齊宵一本正經的坐著喝茶,待蕉娘出去,齊宵也不問筠哥兒的事,和蓉卿說臨安侯平反的事:“以往的卷宗已經合上了,奏摺遞交了上去,三司重審後就會有結果。”
原本去年十一月來作證的一位前大理寺主薄,和一位當年押解臨安侯府男眷流放的衙役入京作證,事後府中事情不斷蓉卿忘了問這件事,現下聽齊宵一提,她便問道:“那兩人上京後把當年的口供以及卷宗都對上了?可查出問題來?”
“嗯。”齊宵頷首道,“當年牽涉外祖父貪墨的餘杭知府的奏摺中所報銀兩與修蘇堤時前後吻合,此由戶部徹查,確認無疑!”
也就是說,在臨安侯被彈劾貪墨以前,餘杭知府所報上去的銀兩就已經核對上了,那麼在那之後所牽連的人都是無辜的了……因為銀子都核對上了,再往後去的人,所言的貪汙,貪的又是哪裡的銀子?!
“那呈交上去,三司重審後約莫何時會有結果?”蓉卿擰了眉頭,“其中沒有牽扯到什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