廄喂他的戰馬。
司馬執遠遠地看見阿蘿過來,遠遠地朝她笑了笑,道:“怎麼出來了?”
阿蘿淡淡地笑了笑,走過去,道:“想你了便出來找你了唄。”
司馬執笑得十分滿足,從馬廄裡走出來,拉著阿蘿的手往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如今倒是和從前全然不一樣了。”
阿蘿歪著頭瞧他一眼,笑咪咪問道:“哪兒不一樣了?”
司馬執若有所思,道:“你從前可是不會說這些哄人開心的話。”
阿蘿癟癟嘴,道:“是嗎?我那不是怕你不屑一顧麼,您可是堂堂的神武大將軍,我是什麼?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阿蘿!”司馬執皺眉瞪著阿蘿,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阿蘿全然不理會,繼續道:“我說的不都是事實麼,你娘從前看我不順眼不就是因為我的出身嗎我娘是清白的,這件事全天下估計也只有我一個人相信,司馬執,你真的確定你還要再娶我一次嗎?”說到後面竟有了些逼問的口氣。
阿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她一直以為她放下了,卻原來她還是在意的,尤其是昨天看見綠瑩的時候,她的心裡好像忽然間生出了一根刺來,從前的種種又重新回到她的腦海裡,她可以不去計較,但是卻沒有辦法一點也不在意。
司馬執一把握緊阿蘿的肩,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這個時候了你跟我說這些?阿蘿,你知道,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你放心,我們倆成親以後我會另外買一座宅子,不管我娘怎麼想怎麼看,她都礙不著我們,傷害不到我們。”
阿蘿亦抬起頭看他,道:“那她要是非讓你娶馮雲初呢?像從前那樣,非讓你娶馮雲初怎麼辦?”
司馬執怔了怔,心頭百轉千回,默了半晌,嘆氣道:“阿蘿,從前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又如何會娶她?你用你的命威脅我,逼我娶她,你忘了嗎?”
阿蘿聞言忽然紅了眼眶,眼淚唰地掉了下來。
是的,從前的確是她逼著司馬執娶了馮雲初。可是,她不想的。上輩子,她把馮雲初當做恩人,她覺得自己欠她太多,她唯一向她提出的要求,她沒有辦法拒絕。何況,司馬執的母親也那樣逼她,她拼了命地想要討好她,她的要求她不敢拒絕。
現在想來,從前的自己實在活得太卑微,卑微得像一粒塵埃。
司馬執看著阿蘿,眼睛亦有些發紅,道:“阿蘿,你可想過,你那樣對我何曾公平?”
阿蘿心口一顫,默了半晌,道:“如果你不喜歡她為什麼又讓她有了孩子呢?為什麼你不肯要我的孩子卻要她的孩子呢?”
“阿蘿!”司馬執突然激動起來,使勁地捏住她的肩膀,“阿蘿,我說過了,我沒有不要你的孩子,我沒有給你墮胎藥,那藥是我讓重天準備的可以製造沒有懷孕的假象,那個節骨眼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們母子會不安全嗎?我想盡辦法就是要保護你們母子平安。”說著司馬執忽然無力地嘆了一聲氣,續道:“可是,你懷孕的事情終究還是被馮雲初發現了,她派人換了那碗藥害得你流產。阿蘿,這件事是我一輩子的傷痛,我雖然沒有親手害死我們的孩子,孩子卻是因為我的疏忽而死,阿蘿,我對你不起,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給我補償的機會,好嗎?至於馮雲初,她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我的。那段時間,我過得很不好,我被軟禁在將軍府,我沒臉見你,我內心掙扎痛苦,每天除了用酒精麻醉自己,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可是,阿蘿你信我,無論我醉成什麼樣子,無論我多糊塗,我都不可能會碰馮雲初,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不會碰任何別的女人。”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執才發現,阿蘿之前並非是原諒了他,她只是把那些不愉快地事情藏了起來,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