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耳光。兩世為人,自己怎麼還這麼衝動,還當自己是前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房地產老闆。當初,自己拍板決定要啟動最後一個大專案時,也曾有人提醒過自己風險過大,但是自己卻一意孤行,最後導致破產跳樓。現在自己再犯一個同樣的錯誤,一旦真的觸怒了杜漢傑,非但之前做的那一切前功盡棄之外,真想再做點什麼恐怕也沒機會了。
當陳進抬起頭準備離開時,卻發現對面一個推著餐車的服務員正在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無疑她剛才肯定目睹了自己自打耳光的那一幕。或許她還以為自己的腦子有問題呢。
懷著一肚子的鬱悶,陳進回到了樓下自己和老常休息的那間標房。走進房間,老常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桌上擺著一個剛剛吃完的泡麵盒子。
“幹嘛不到餐廳吃點,吃這個呀?”陳進有氣無力地坐到另一張床上。
“一大早出門,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到餐廳吃還得等,不如吃完泡麵先將就一下。”老常笑了笑道。
陳進和老常的關係處得不錯,老常雖然平時話不多,但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倒也挺聊得來。看到陳進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老常從床上坐起來,嘆了口氣道:“崔書記的事,杜書記都跟你說了吧?”
“說了。唉,世事無常啊”陳進也長嘆一聲道。
“是啊,崔書記這麼大的領導,而且好象歲數也不大,說病倒就病倒。腦溢血這種病,哪怕就算搶救過來,這人也差不多算是廢了。”老常一臉感概地說道。
“咦,老常,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杜書記也跟你說了。”陳進突然詫異道。崔書記的病目前應該還是保密階段,杜漢傑一般不會跟老常說什麼。
“能不知道嘛,杜書記雖然沒說,但省醫院這麼多領導來,大家早就在議論紛紛了。”老常苦笑道,目光中似乎帶著些同病相憐的味道。
陳進明顯從老常的目光中讀到了憂愁,腦子突然“嗡”的一聲開竅了,連老常倒在為崔濟安的倒下而感到擔憂,可想而知現在杜漢傑的壓力有多大。而且這種壓力就象是陳進此時感受到的一旦失去了杜漢傑的信任的壓力應該是一樣的。這個時候,你縱然有心想做事,但首先你必須要保住你能讓你去做的這個平臺,失去了這平臺,想也不過是空想。
陳進突然又有種想自抽自己耳光的衝動,雖然他剛才他也想到了杜漢傑可能將會面臨的困境,但是他卻始終將對付新梅幫放在了第一位,尤其是想到明年即將到來的那場大洪水,一時鑽進了牛角尖。同時也是他長久以來心底裡對新梅幫的仇恨,想借杜漢傑的手對付新梅幫的自私的想法。
老常看到陳進愣愣地坐在那裡發呆,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躺在床上看電視。他們兩個應該算是杜書記最親近的人,一旦杜漢傑失勢,不可避免地將會受到影響。不過,相比他這個司機,陳進受到的影響顯然要比他大的多。
下午一場強對流天氣引發的暴雨,給原本悶熱的天氣帶來絲絲涼意。杜漢傑還要在省城待一天,整整一個下午,杜漢傑沒有吩咐,陳進也不敢去打擾。快到晚飯時間,才小心翼翼地過去請示是不是直接把晚餐送進房間。
“還是下去吃吧,叫上老常,咱們三個人一起。”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息,杜漢傑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原本焦慮緊張的神情也不見了。
陳進連忙應了一聲,其它的話也不敢多說什麼,匆匆下去準備。出門後,他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孫大光的那份親子鑑定還在自己的手裡,杜漢傑沒有想拿回去,說明對自己還是信任的。
晚飯的氣氛多少有的沉悶,老常只管悶頭扒飯,陳進因為有心事,注意力並不在吃飯上,時不時地還偷偷瞄一眼正在細嚼慢嚥的杜老大。杜漢傑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