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喜歡幸福街,喬兆森跟我說,我大學也是在Z大唸的,想必我念大學那會,也常來這裡吧……”
紀良生笑笑不說話。
慕筱白指了指對面的一個首飾攤:“那裡的首飾挺漂亮的,去看看吧。”
買首飾的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她明顯是認識紀良生,見他過來,便甜甜地喊了聲:“紀良生,帶女朋友過來啊。”
紀良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硬是給人無限遐想空間。女孩看了眼慕筱白,又笑嘻嘻問慕筱白:“看來你不是Z大的,在哪所學校讀啊?”
慕筱白看中一個鑲著一顆翠綠珠子的白色底面吊墜,低著頭隨意回答說:“我已經畢業了……”
女孩很熱絡:“原來是學姐啊。”說完,把慕筱白看中的那條鏈子拿起來遞給了她,“既然學姐喜歡這條鏈子,我就送給你好了。”
慕筱白搖手拒絕:“我不能要。”
女孩熱情過度,硬是要把這帶有墜子側鏈子送給她,慕筱白無奈,最後在紀良生掏錢付塞給女孩後,才收過這條鏈子。
鏈子雖然仿製書,除了做工有些粗糙,總體還是不錯的,那女孩在他離開的時候跟她信誓旦旦說:“這鏈子保證不褪色,不變形。”
她笑了下,並沒有當真。
突然想起以前她和喬子冠也在這裡買過同樣的一條鏈子,不過沒到一個星期便褪色得不成樣子,這些記憶零碎而模糊,在隱隱飄過的那麼幾個片花中,她還記得喬子冠那時候拿著這條褪色鏈子的表情,一臉輕笑:“果然是便宜沒好貨,改名帶你去買個真的,鑲鑽要比西瓜還要大……”
紀良生見她喜歡喜歡這條鏈子,便問:“需不需要幫你戴上。”
慕筱白說:“好啊。”
紀良生從她手心拿過這條鏈子,替她戴了上去,戴的過程並不那麼順手,明明是很好處理的魚鉤扣,他卻失手了兩次。
慕筱白笑:“腦子是挺靈活的,怎麼手腳就笨成這個樣子,以後怎麼拿手術刀?”
紀良生也笑了起來,笑聲清朗:“手術刀比這個簡單。”
小吃街的盡頭有個刨冰攤,在大冬日賣可以凍壞牙齒的刨冰,攤子吸引了不少人,女老闆幹活很利索,做刨冰的速度相當快,可以一邊眉開眼笑地收錢,一邊將做好的刨冰遞給客人。
買刨冰的多是情侶,大家帶著厚厚的圍巾和帽子,雙唇凍得通紅,不過還是吃得不亦悅乎。紀良生轉臉問她想不想吃。慕筱白點了下頭,對紀良生說:“讓老闆娘水果多放些。”
刨冰拿在手裡很冰涼,慕筱白用塑膠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裡,立馬被凍得嘴角發麻,舌尖開始不停打轉。
“好冰……”她眉目皆是笑意,差點將嘴裡的碎碎冰吐了出來。
紀良生愣了那麼下,然後猛地俯下身子,雙唇就這樣覆了上去。
他的唇柔軟和溫潤,慕筱白驚得手腳僵硬,右手拿著的刨冰也掉落在了路上。
紀良生扳著她的腦袋,然後伸出舌頭從她嘴裡把裡面的冰塊渡到自己嘴裡,不過碎冰塊在劃過她唇邊的時候已經化成一灘冰水,凍得她的唇瓣絲絲涼涼的。
她一把推開了紀良生,可能舌頭被凍壞了的緣故,她說話並不是那麼利索,有些哆嗦:“紀良生,我們……”
紀良生看了她一眼,表情沉默,然後對她說:“早點回去吧,別讓他擔心了。”說完,帶她去前面的路口打車。
小吃街跟後面的路口只有八十米的距離,慕筱白讓紀良生別送了,但是他執意要送她,慕筱白也拒絕不了,來到路口的時候轉身對他說:“今天過來本想問你一件事情來著……”
紀良生低著頭,藍色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