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自己才能選擇!”
跡部目睹她和切原一起匆匆離去,第一次感到了無奈。不對,他跡部景吾怎麼可能會有無奈這種不華麗的感覺?他是跡部景吾!怎麼可能有得不到的東西?跡部絕對不承認這一點!
“天哪,這女生是誰啊?竟然敢對跡部大人這麼說話!”……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在碎碎語……這些細碎的聲響讓跡部很是煩躁。
“你們給本大爺我閉嘴!”跡部終於大吼一聲,他立定,手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恭敬地給他披上外套。
“我們走,樺地!”
“Wushi!”
跡部邊走邊恨恨:手冢離歌,本大爺根本就不想拿你做賭注!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當然離歌是沒有心思管這位大少爺的想法了。她的腦海裡只有那個美好的影子。那麼美好、那麼溫柔的一個人,為什麼上天不能厚待他?為什麼要對他如此殘忍?
離歌匆匆地走著,不管腳下的路,她的眼神恍惚。耳邊盡充斥著幸村方才的話語。
“我……也許不能再打網球了。”
“我……也許不能再打網球了。”
……
腳下忽然一絆,離歌踉蹌了一下就要摔倒。然而心驚的一刻又被牢牢地拉住,她側臉,切原正在凝視她。
“離歌。你不要這樣……部長,會沒事的。”
“是嗎……對不起,切原學長,讓你見笑了。”離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苦笑了一下。
“你和部長……”切原遲疑了一秒,既而帶過,“離歌,你這樣部長怎麼能放心?你應該對部長有信心……他絕對能挺過去的!”
離歌怔了怔,才意識到原來切原是擔憂自己。心靈深處不禁溫暖了起來。
“是啊,”離歌笑道,“部長這麼強,怎麼可能連一點小病都挺不過去?是我太著急了……”
她的笑在切原眼裡帶著迷茫和苦澀的味道。“關心則亂”,這點切原還是懂的。然而他不願深想。原因是什麼,他寧願選擇忽略。
東京第一醫院。一個身影剛從檢查室裡出來。
“部長!”離歌一看到那個身影就認了出來。他太出眾,出眾到在人海中也能輕易尋覓,而此時他瘦弱的身軀又帶了楚楚動人的風采,離歌心一緊。
“離歌。”幸村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風度,好像生病根本與他無關。“對不起,為了我的事,還讓你特地趕來……”
“檢查結果是什麼?”離歌分明看到幸村迅速把一張紙藏到了身後。
“離歌。”他儘管依舊笑著,可是臉上無法抹去籠罩的陰影。
離歌二話沒說,一把搶過幸村的診斷書。
“急性神經根炎……”她靜靜地輕讀了一遍,眼神莫名地閃過一道光。
幸村微怔,如果她原來處於焦急憂慮的深淵,那麼此刻她的眼裡彷彿誕生了希望。怎麼可能,像這種根本就不常見的疾病……
離歌卻不顧幸村的觀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我想想,急性神經根炎,應該是神經根後根受損導致麻木、疼痛等症狀,但是並非絕症……是有方法治療的……但需要好好調理……”
她彷彿沉浸在思索當中,周圍的世界俱已遠去,都是空白一片。
因而她也沒注意到從她說出的第一個字開始,幸村的神情就從懼怕變成了震驚。
她說的話和醫生說的及其相似,雖然她似乎沒有什麼信心,並且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但是……這麼專業的術語,這麼豐富的醫學知識,她從何處得來?如她這般豪門世家,女子一般絕對不會學醫,何況她還這麼小!……
離歌微微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