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修為較高的修士們對此仍舊嗤之以鼻,有人並不吃白秋這一套,淡淡道:「我們是來求見衡暝君的,只要衡暝君肯露面一見,我們自然離去,不敢冒犯。」
「對!」有人附和道:「我們是來見衡暝君的!衡暝君只需要露個面而已!我們不敢冒犯衡暝君,只是誠心求見!」
「讓衡暝君出來一見!」
「還是說,衡暝君此刻根本見不了我們?」
「……」
他們又瞬間激奮起來,方才好不容易動搖計程車氣,此刻又倏然上漲。
那些「衡暝君此刻見不了任何人」的言論傳了開來,就連一邊的魔修,都驚疑不定地看向白秋,不知發生了何事。
白秋背脊緊繃,掩在袖子裡的手捏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
冷靜,不能就此服輸。
退後一步,青燁就會有危險。
他已經這樣了,她不能讓他再強行與人交手了,這裡的人各個修為高深,一個兩個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千百個加起來……他一定會死的。
白秋狠狠閉眼,掩住眸底的水意,復而睜開雙眸時,眼底又是倨傲的殺意。
「求見衡暝君?」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仰頭大笑,清脆的笑聲迴蕩在眾人耳畔,她笑完了,又淡淡反問道:「你們……有資格見嗎?」
「想見,也不是不行。」她慢悠悠笑道:「先與這裡的魔修打一場,能打得過他們,再談求見我夫君。」
「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她冷嗤一聲:「有膽子見我夫君,能不能從他面前活著出來,可都看他的心情。」
「活膩了的,就來。」
她一字一句,毫不在意地,用最冷淡的語氣,警告著所有人。
一邊的魔修原本底氣不足,看到這些正道有恃無恐,又想起近日異常的天象,真以為衡暝君出事了,如此一看白秋如此有底氣,心底的疑竇便一掃而空,也隨之冷笑道:「夫人說的是!衡暝君豈是你們這些宵小說見就見的!你們膽敢如此堵到山門口來,都活膩歪了!」
「想見衡暝君,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先過了我們這關,才有資格求見!」
「……」
這些魔修的情緒一下子被安撫了,群情激奮,各個魔氣大漲,露出嗜血的殺意。
那些正道修士又開始猶豫。
衡暝君就是這樣,誰敢招惹他,無論是什麼事,只要惹到這個瘋子分毫,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秋說的字字在真。
想見,可以,她當然攔不住。
她只能賭。
賭這些人,願不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求證一個真相。
不,即使是虛弱至極的衡暝君,也未必殺不了一個人,若要賭,自然是要一群人。
白秋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有沒有把握,效果的確是有的,他們聽到她這些話之後,明顯是退縮了。
可幕後主使這一切的人,到底做了什麼準備,她根本預料不到,如果他們硬闖,她的所有偽裝都將瞬間瓦解。
前路是死,後路也是魚死網破,好歹,她能再為他爭取一絲機會。
從前都是他在保護她。
如今她也想這樣擋在他的面前。
白秋心跳極快,居高臨下地和他們對視著,空氣中彷彿緊繃著一根弦,一觸即斷。
「我來!」不知過了多久,有個藍衣修士大喊一聲,走了出來。
白秋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這個人開了個頭,又有其他人陸續上前。
「我也來!」
「不就是死麼!誰怕誰!」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