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猙:???你難道還能不由著他嗎?主人那個暴脾氣,你到底哪裡來的底氣敢這樣?
白秋又兀自絮絮叨叨:「我才知道他這一千年來,一直不曾療傷,你說怎麼可以這樣呢?這不是胡來嗎?這不是故意折騰自己嗎?簡直有毛病。」
玄猙:???你居然敢說他有病?
玄猙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白秋吐槽完大魔頭,又開始吐槽玄猙這個小跟班,一臉責怪:「你也是的,你既然被他養大,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了他好?看見他這麼一意孤行不想活了,你居然都不阻止一下的嗎?你就是這麼對你主人的嗎?」
玄猙:「……」
他哪敢啊。
就主人那個脾氣,他坐著打盹的時候,都嫌玄猙的呼吸聲太吵了,玄猙只要敢嗶嗶一句「你這樣是不對的」,下場可想而知。
玄猙看著蹲在地上忙活的白秋,表情越來越詭異,甚至懷疑她口中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主人了。
這不科學。
他可是陪伴在主人身邊一千年的蛇!這個白秋才來了多久,連零頭都不如他的,怎麼可能和主人相處得如此之好,還反過來責怪他?!
她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玄猙如此一想,便認為白秋只是在逞口舌之快,也不動手幫她,只是諷刺地勾了勾嘴角,嘲諷道:「主人心思不可揣測,尋常法器都無法入眼,更何況是這等庸俗之物,我勸你還是少折騰為妙,有些自知之明,莫要如此不自量——」
話還未完,玄猙便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一股幽幽的冷香迅速靠近,攜著強大的威壓,玄猙悚然一緊,連忙恭敬地後退。
……便看見青燁慢悠悠地盪了過來,看見白秋還蹲在地上搗鼓,他擰起眉,直接抬手拎起白秋的後衣領子,如同抓一隻小雞仔一樣,把她拽了起來,「過來睡覺。」
白秋在他手裡撲騰了兩下,「啪」地拍開了他的手,瞪他道:「我不!我今天非要把架子做好。」
青燁:「不需要。」
白秋犟道:「我第一次送人禮物,第一次這麼掏心掏肺地對別人,你必須要。」
青燁皺起眉來。
「……」一邊的玄猙看見白秋如此頂撞,衡暝君又露出如此表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她惹怒主人了!
可下一秒,青燁露出一臉「你怎麼這麼麻煩」的表情,勉為其難道:「行吧,要。」
白秋轉瞬露出燦爛的笑容來,跳起來抱了他一下,又說:「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快做完了。」
青燁:「嗯。」
青燁站在一邊,垂目看著白秋繼續蹲在地上搗鼓,她累得滿頭大汗,側臉如此專注,睫毛微微地顫動。
青燁的表情越來越古怪,看不出這架子有何特殊的用途。
但這一幕,似乎有些讓他感到驚人的熟悉,彷彿記憶深處裡出現過相似的一幕,可他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時何地,見過這樣的架子。
木質的架子,用草繩一絲不苟地紮好,還被小姑娘用五顏六色的布條打了好幾個蝴蝶結,蝴蝶的翅膀在風中輕輕撲簌著,彷彿活了一般,振翅欲飛。
一路飛入了他的心底。
青燁眸色微斂,忽然抬眼,眼神極其冰冷地瞥了一邊幹看著的玄猙,「誰許你來看熱鬧的?」
玄猙:「!」
玄猙一個激靈,連忙熱情地擠到白秋身邊去,非常激動道:「我來幫你吧,你力氣小,別傷著手了……」
白秋:「……」
太欺軟怕硬了,這到底是蛇還狗?白秋都被他的不要臉給震了一下。
她悄悄呲了呲牙,偷笑一聲,然後鬼鬼祟祟地抬頭,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