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燁,你為什麼不理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心情逐漸忐忑,語氣也小心翼翼的,悄悄試探著他。
大魔頭該不會真的變心了吧?他對她感到膩味了?
「我在。」熟悉的嗓音穿透玉簡,仍舊是清冽的,溫和的,透著玉質般的涼,「方才有些頭疼,無礙。」
頭疼?
他不是才吃了她的止疼藥嗎?
果然她的丹藥是沒用的,白秋心底一沉,有些空落落的,又關切道:「那你現在好些了嗎?」
只有隔著玉簡,她才有底氣這樣輕鬆地關心他,面對面的時候,她覺得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遙遠到不可思議。
他曾屠殺千萬修士,乃是當世最駭人聽聞的魔頭,幾乎覆滅整個修真界,立在天下人目之不及的雲端,那些殺伐往事已沉寂千年,早已化作世人無法追及的傳說。
就連他的敵人,飛升的飛升,隕落的隕落,都成了幾大仙門傳說中的祖先,如今的世人,甚至連與他對決的資格都沒有。
有些人的壓迫感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更何況是沉積數年前的傲慢威嚴,即使不說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讓沒什麼閱歷的白秋,有些招架不住,只要面對他,就會禁不住緊張。
白秋緊張的神色,清晰落入了青燁眼底。
他眸色漆黑,淡淡「嗯」了一聲,忽然想著要逗她,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近日有個丹修,煉的止疼丹藥,倒是有點用。」
咦?有用?
白秋呆住。
不是,這藥效不對啊,怎麼可能有用呢,這不是一吃下去就會止疼的嗎,那他方才疼如今不疼是怎麼回事?
她一臉詭異,嚥了咽口水,「哦,是嗎,那、那就好。」
青燁露出一絲憋不住的笑來。
小白的表情,次次都這麼好玩。
他很正經地繼續逗她,「有她在,我倒是舒服了不少。」
白秋:???這語氣怎麼聽著不對勁呢?
她立刻警覺,想起之前他反常的舉動,決定試探兩句:「青燁,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她陪著你,你不會不喜歡我了呀?」
「我這麼喜歡你,你難道忍心與別人在一起嗎?」
「我不希望你身邊有別的女人。」
她覺得自己的話很直白了,雖然只是網戀,但是怎麼都要擺出一種正宮的架勢,讓他遠離小三。
雖然好像哪裡怪怪的。
她得讓青燁放過她,不要動不動餵食了,不要纏著睡覺了,最好為了他的小白,直接放她離開。
蹲在角落裡的小姑娘,眼珠子骨碌碌轉得可快了,表情豐富,一會兒糾結,一會兒暗搓搓期待,一看就是心思不單純。
耍著小聰明,真把他當傻子,落到他手裡,居然還想著遠離他。
他摩挲冰涼的玉簡,露出一絲陰沉的笑來,「好啊。」
白秋一喜,還未來得及給他「麼麼噠」,便聽見他涼涼道:「我立刻殺了她。」
白秋:「!!!」
臥槽?
她大驚失色,連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他眯起眸子,幽幽問:「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想殺?不介意旁的女人?」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不吃醋?」
「為何對我沒有佔有慾?」
「嗯?」
最後一個字落下,語氣裡已有了三分危險。
「……」白秋的表情快哭了,咬著下唇,恨不得立刻掐死自己。
翻車了,又翻車了。
她心急如焚,整個人不自覺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