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大的主打專業，但M大一直是綜合類大學。我當年本科報的是國際金融專業，所以去倫敦讀的也是金融的master。”季湉湉解釋道。
以前在M大，那些年輕的大學女教師，有的嫁給了高幹子弟，有的嫁給了企業小開，總之都嫁得很不錯。現在很多家庭，都特別希望娶的兒媳婦是教師或醫生，既穩定又能顧到家。當初填報志願時，季湉湉的媽媽就一直唸叨著要她填師範類專業，季湉湉死活不從，硬是添上了國際金融。
“湉湉，以後你要是嫁給了阿雋，但要求你放棄自己的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你願意嗎？”
話題開始慢慢深入，季湉湉想了想說：“我想，我應該可以在工作和家庭中找到一個平衡點，既能擔好工作本職，也能負好家庭的責任。
“萬一二者只能選其一呢？”顏母進一步追問道。
“呃……”季湉湉沉吟了片刻，“如果魚和熊掌實在不可兼得，那我選擇家庭，畢竟女人最終該回歸的還是家庭。”說完，季湉湉看了一眼身旁的顏雋曦，他輕輕勾唇一笑，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眸中有溫潤的暖流不著痕跡的劃過。
顏母讚賞地點了點頭，還要問些什麼時，顏雋曦開口道：“媽，吃飯吧，等下我們還要上班。”
顏母瞥了一眼顏雋曦，揚著柳葉眉朝季湉湉笑了笑：“湉湉，快吃吧，人上了年紀就是話多，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顏媽媽要是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儘可以問。”季湉湉忙搖頭道。
席間，顏母雖一直言笑晏晏，卻終究給人一種可親而不可近的生疏感。季湉湉硬生生給緊張出一身汗來。
“很熱？”餐廳離公司不遠，走回公司的路上，季湉湉不停地用手扇著風。
季湉湉點點頭：“不僅很熱，而且很餓。”
“剛怎麼不多吃些？”顏雋曦蹙起眉。
“誰叫你你總夾那盤糖醋排骨給我。”季湉湉沒頭沒腦地把責任推到顏雋曦頭上。
“這和你吃不飽有關係？”顏雋曦莫名其妙。
“我緊張啊，不好意思大口大口吃，又不好意思再夾其他菜。只能慢慢吃這幾塊排骨。”季湉湉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難怪她一頓飯吃得奇慢，一直在啃那幾塊骨頭，顏雋曦聽此特無語：“當初你來公司應聘時，怎麼不見你緊張成這樣啊？”
“應聘和今天這頓飯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好不好？應聘不上這家公司還可以找下家，但見婆婆這種事要是搞砸了第一印象就很難彌補了。”季湉湉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把顏雋曦的媽媽預設成婆婆了。
顏雋曦低下頭，不由勾唇淡笑，隨後扳過季湉湉的肩，走向距公司不遠處的西點店。
“去哪啊？”
“對面蛋糕店。”
“快遲到了，要是扣了分我這個月的績效怎麼辦啊？”
“那就再改！”
前天晚上還很嚴肅地說著“下不為例”，今天立刻毫不猶豫說“再改”，季湉湉想，原來顏雋曦這位大Boss也會有出爾反爾的時候！嗯，比她想象中的好說話多了，她喜歡！
“草莓慕斯、芒果慕斯、巧克力慕斯……”季湉湉對著西點店裡的慕斯小蛋糕垂涎三尺。
“小姐，請問要哪種口味的慕斯？”櫃檯小姐殷勤地問道。
“草莓慕斯和巧克力慕斯我都喜歡，你說買哪種好？”季湉湉回過頭徵求顏雋曦的意見。
“那就兩種都買。”顏雋曦指了下草莓慕斯和巧克力慕斯，抬頭對櫃檯小姐道，“小姐，麻煩這兩種各拿一個。”
“好的，稍等一下。”櫃檯小姐取來蛋糕盒，小心翼翼地包裝著這兩個小慕斯。
“可兩個我吃不下啊。”季湉湉用肘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