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於你,薩魯曼,我太瞭解你了,我會清楚地記住你的說法、你的論點。上次我和你見面的時候,你還是魔多麾下的獄卒,我本來會被送到那邊去,幸好,客人從屋頂逃了出去,他下次再從大門進去的時候會更加小心。不過呢,我想我應該不會上去。薩魯曼,聽我最後說一次!你願意下來嗎?艾辛格比你幻想中的要弱多了。離開這裡會不會比較好?或許轉而幫幫另一邊?薩魯曼,好好想想!你願意下來嗎?”
薩魯曼的臉上掠過一道陰影,然後就變得死白。在他來得及隱藏之前,圍觀的眾人都看見了他面具底下的恐懼和擔憂,不敢離開這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他遲疑了一瞬間,眾人也跟著屏住呼吸。然後他開口了,聲音冰冷淒厲,他已經被驕傲和仇恨給征服了。
“我會下來嗎?”他模仿著對方說的話:“手無寸鐵的人會開啟門和強盜談判嗎?我在這邊就可以聽清楚你要說什麼。我可不是笨蛋,我也不相信你,甘道夫。他們不在我看得到之處,但我知道那些木頭惡魔們隨時準備等你的號令。”
“狡詐的人本身必定多疑,”甘道夫疲倦地回答:“但你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小命。如果你真的瞭解我,就會知道其實我並不想要殺死你,也不想要傷害你,只有我才能夠保護你。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自由地離開歐散克。”
“這聽起來真不錯!”薩魯曼輕蔑地說:“聽起來真像是灰袍甘道夫的說法:那麼包容、那麼體貼。我知道你會喜歡上歐散克塔的,當然,我能夠離開這裡對你來說是更好的。但我為什麼要離開?你所謂的‘自由’又是什麼?我想應該有條件吧?”
“離開的原因,你應該自己看得很清楚,”甘道夫回答:“其它的你則可以想得到。你的僕人全都被消滅了,你的鄰居和你反目,你試著想要背叛新主人。當他的眼睛下次轉到這裡來的時候,將會是被怒氣所充滿的血紅眼。但是,當我說‘自由’的時候,我的意思就是‘自由’;你可以不再受到束縛、不再受到牽絆,自由自在地去你想去的地方,甚至是魔多。但你必須要先將歐散克塔的鑰匙和你的手杖交給我。這就當作是你善意的抵押品,稍後會再歸還給你。”
薩魯曼的臉孔因為憤怒而扭曲,眼中閃動著紅光。他狂笑著說:“稍後!”他大喊著,聲音變成嘶吼:“稍後!是啊,我想應該是等到你也拿到巴拉多的鑰匙之後吧!還有七王之冠、五巫之杖,以及比現在偉大多了的稱號。這可真是個謙遜的計劃啊。這裡面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嘛!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忙,別傻了!如果你想要把握機會對付我,還是等你清醒一點之後再來吧!帶著這些跟屁蟲到處晃吧!再見!”他轉身離開了陽臺。
“回來,薩魯曼!”甘道夫用極富威嚴的聲音說。眾人十分驚訝地發現,薩魯曼竟然真的轉回頭,彷佛被硬拖回來一樣。他靠在欄杆上氣喘吁吁地看著外面。他的臉上遍佈皺紋、臉頰凹陷,握住手杖的雙手變得跟爪子一樣猙獰。
“我還沒準你走,”甘道夫嚴厲地說:“我還沒說完。薩魯曼,你變成了一個無知的人,讓人同情。你還有機會改過向善,但你竟然決定留下來,為了自己的錯誤而感到悔恨。那就留下來吧!但我警告你,你要出來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除非等到東方的邪惡之手過來抓你。薩魯曼!”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與威嚴:“看清楚了,我不再是被你出賣的灰袍甘道夫。我是死而復生的白袍甘道夫。你現在什麼顏色都不是了,我在此剝奪你巫師的身份和參與議會的資格!”
他高舉起手,用清朗的聲音大聲說道:“薩魯曼,你的手杖將斷折……”喀拉一聲,薩魯曼手中的柺杖斷成兩截,杖頭落在甘道夫的腳下。“去吧!”甘道夫說。薩魯曼慘叫一聲,狼嗆地倒退離開。就在那一刻,塔上丟下來一個沉重的閃亮物體,它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