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他的身世時,我寫給他的。我當時真希望自己的冒險生涯還沒結束,能夠在他的時機到來時陪著他一起出去冒險。”
亞拉岡對他笑了笑,又再度轉身面對波羅莫。“從我的立場來看,我願意原諒你的懷疑,”他說:“我和迪奈瑟宮殿中輝煌燦爛的埃西鐸和伊蘭迪爾實在有很大的差別。我只是埃西鐸的子嗣,並非他本人。我過了很長一段極為艱苦的日子,從這邊到剛鐸的旅程和我的冒險比起來相形失色。我越過了無數高山、河流和平原,我甚至到過星辰排列都有所不同的盧恩和哈拉德等異邦。”
“但,這世上勉強可稱作我家鄉的地方還是在北方,因為,瓦蘭迪爾的子孫在那邊生生不息地居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的歷史漸漸灰暗,人數慢慢變少,但斷劍總是能傳給下個繼承人。在我結束之前,波羅莫,我一定要說清楚我們的立場。我們這些荒野之中的遊俠是寂寞的過客和獵人;我們是魔王爪牙的獵人。黑暗的勢力不僅限於魔多,他們還在很多其他的區域出沒。”
“波羅莫,如果剛鐸算是自由世界的瞭望塔,那我們扮演的就是不為人知的守護軍。有許多魔物不是你們的高牆和利劍可以阻擋的,你對於領土之外的疆域所知甚少。你剛剛說到了和平和自由,北方大地如果沒有我們的犧牲,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四字的含意。他們可能會被恐懼摧毀。但如果有魔物入侵無主的山崗或是不見天日的森林,就必須靠我們去獵殺、驅趕它們。如果所有的登丹人都沉沉睡去,或是踏進墓中,北方大地怎麼可能高枕無憂,人們怎能自由自在地在路上漫遊?”
“但是,我們所獲得的感謝比你們還要少。旅客們怒目以對,鄉民們給我們各種各樣的綽號。有個住在魔物一天路程中小鎮的胖子叫我‘神行客’,如果沒有我們不眠不休地看守,這魔物可能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甚至摧毀整座小鎮。但我們卻不能夠因此有所鬆懈,如果單純的人們可以免受恐懼和憂慮的困擾,我們就必須讓他們繼續保持單純,而且這一切都必須秘密進行,春去秋來,這就是我同胞們永不止息的任務。”
“歷史的巨輪又再度開始轉動,新的時代開始了。埃西鐸的剋星已經現世,我們即將面臨大戰,聖劍必須重鑄,我會親自前往米那斯提力斯。”
“你剛剛說埃西鐸的剋星已經現世,”波羅莫反問道:“但我剛剛只看見一名半身人手中拿著金戒指;而埃西鐸在這個紀元的一開始就已經陣亡,智者們怎麼可能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剋星?這枚戒指又是怎麼代代相傳,最後出現在這樣一名詭異的信差手上?”
“我們會說明這件事情的,”愛隆說。
“大人,請先別急!”比爾博說:“現在已經日正當中了,我覺得該找些東西補充精力了。”
“我還沒有介紹你呢,”愛隆笑著說:“現在輪到你了。來吧!告訴我們你的故事。如果你還沒把它寫成詩歌,你可以用口語的方式報告。時間越短,你就可以越快吃飯。”
“好吧,”比爾博說:“遵命。但我這次說的會是真實的故事,在此的諸位可能聽過別種版本的說法,”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葛羅音。“我希望他們能夠忘記過去,原諒我。當年我只希望能夠將這寶物佔為己有,能夠擺脫小偷的汙名。但是,現在,或許我已經對世事有了更透徹的瞭解。總之,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對於許多人來說,這是個全新的故事;他們驚訝地看著這名老哈比人興致勃勃地說著之前和咕魯之間的鬥智。他並沒有漏掉任何一個謎題,如果不是愛隆插手,他可能還準備一路描述到最後的宴會和他神秘消失的場景。
“說得好,我的朋友,”他說:“現在就先描述到這裡吧。我們已經知道魔戒交到你的繼承人佛羅多的手上,現在該他說了!”
接著,佛羅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