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你看江西雷家和金華薛家不就是活生生的慘痛例子麼?”
他頓了一下,道,“初陽,不是老夫多話,你實在是欠考慮的很。蕭家向來枝葉不旺,這代只有你一個獨子,如今你又未婚。若如此輕易便死了,難道竟要蕭家的血脈就此斷絕?你又如何對得起蕭家的列祖列宗!”
蕭初陽展顏一笑道,“紀世伯你怎的忘了,蕭家除了我不是還有無意麼?”
紀少冬一皺眉,瞥了一眼遠處的秋無意,低聲道,“無意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他畢竟不是蕭家親生的血脈,還是不同的。”
蕭初陽的心頭頓時泛起一陣不悅,眉頭微微皺起,勉強答了幾句,卻是再也沒有心思說下去。
期待中的時日總是過得特別慢。
廚房的人接了雨水做飯煮菜,眾人飽食了一頓之後,全部盤膝坐在地面上,靜靜等候外面的救援解開封鎖。一個時辰極其緩慢的熬過去了,隨後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門外卻始終沒有動靜。
雨勢開始逐漸變小,眾人卻也漸漸委頓下來。
又過了片刻,只聽蕭雪兒的聲音如銀鈴般響起,“秋大哥,你呆在裡面悶不悶?我們這兩日與魔教在城外大戰了數場,要不要我將這些精彩戰況說給你聽?”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頓時精神一振。
秋無意方才在想的就是此事,聞言心裡一喜,立即介面道,“雪兒,你說罷。”
蕭雪兒清了清嗓子,剛開口說了一句“話說前日。。。。。。”旁邊忽然響起一個清越動聽的嗓音,硬生生截斷了她的話語。
這個聲音雖好聽,但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麼動聽了。只聽聲音的主人悠悠道,
“再精彩的戰況,若是聽蕭雪兒說了,必然也會由明珠變成了魚目,還不如讓它留在心裡,這樣大家倒能回味的久些。”
蕭雪兒大怒,側頭狠狠瞪過去道,“薛凝你這個臭丫頭皮癢了是不是?看我不打的你滿地爬!”
薛凝哼了一聲,也不理她,轉頭問紀鴻熙道,“我說錯了麼?像蕭雪兒這種連高手過招時的招式都看不清楚的人,也能解說戰況麼?”
紀鴻熙望著面前劍拔弩張的兩個麗質少女,摸摸鼻子乾笑一聲,腳下悄悄的往後退了幾大步。
再看看旁邊其他諸人,一個個卻都比他退的還快。
蕭雪兒眼尖,當即脆生生喝道,“紀大哥你別跑!過來替我評評理,我的武功哪裡不如她了?我看不清楚的招式,她就能看的清楚麼?”
薛凝嗤笑一聲,立刻回敬道,“紀大哥,我又沒自告奮勇要做說書的,武功低微的人至少要有這份自知之明嘛。”
蕭雪兒氣的一跺腳,怒道,“紀大哥,你倒是說說看。。。。。。”
紀鴻熙夾在兩人之間,被她們一口一個紀大哥叫的頭都痛了,無奈之下喝道,
“兩個丫頭都給我閉嘴!”
他大大嘆了一口氣道,“各位,還是由我給大家說罷。”
薛凝瞥了一眼賭氣跑開的蕭雪兒,嗤的一笑,運氣將聲音傳過去道,“無意公子,不好意思打擾你聽書,薛凝這裡給你賠罪了。”
秋無意在中庭盤膝坐著,聞言抿唇一笑。這次的身份是薛穆言的女兒薛凝麼?
一個人的聲音再千變萬化,平常的語氣腔調卻是不容易聽錯的。這個薛凝的話語雖然聽起來確實是陌生女子聲音,但說話的口氣感覺,卻實在熟悉的緊。仔細分辨起來,除了那個跟他生死相交的影子,卻還有誰?
淺淺一笑間,一顆沉甸甸的心頓時輕鬆了不少。
眾人凝神屏氣,聽紀鴻熙緩緩道來,“我們於二日前聚合於金陵近郊,經過探察,得知魔教在近城十里之內設下了七處關卡,隱隱布成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