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我手上的人。蕭初陽他是真心實意要救你的。”
黃城舉呆了呆,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他突然恍然,盯住秋無意道,“原來是你陽奉陰違,要獨吞寶物。”
秋無意搖搖頭,嘆了一聲,“你還是不明白。我是來殺你的,和你的寶物卻是無關。實不瞞你,若你剛才不說,我根本不知什麼寶物的事情。”
黃城舉聞言,忽然一陣大笑。
笑聲甫歇,他冷冷道,“你和我無怨無仇,卻不惜違逆武林同盟的命令,千里迢迢的只為趕來殺我。你當我是黃口小兒,輕易騙得的嗎?”
秋無意只說了三個字,“屈流重。”
黃城舉的表情突然變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包含著一絲恍然,一絲疑惑,一絲不甘,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憂傷。
秋無意道,“當年你和屈流重是莫逆之交,十幾年的結拜兄弟。他的兒子女兒是你的義子義女,你看著他們長大的。十四年前你在屈流重家做客時,無意發現他竟是蒼流教的長老之一,於是你暗地裡通知武林同盟,將他屈家滿門盡戮。”
黃城舉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卻是一言不發。
秋無意緩緩道,“其實屈流重為了與你相交,曾經冒死向當時的蒼流教主卓澤淵陳情,希望能夠退出蒼流教,為此不惜斷了右臂。卓教主見他心意如此堅決,雖然沒有同意,卻再也沒有差他做過任何事。所以他實質上已經退出蒼流教了。”
“而最後,他卻死在你這個兄弟的手上。”
黃城舉的身體不能剋制的顫動起來。
他突然咬牙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他既然加入了魔教,就是魔道中人,我與他割袍斷義,自此便是陌路,再沒什麼情份可講了!”
秋無意淡淡道,“那你又為什麼痛苦愧疚?”
黃城舉胸口如遭重擊,心如刀割,竟說不出話來。
秋無意道,“其實你們當年還是漏了一個。屈流重的兒媳事發前幾天前剛剛生產,你那時候因為心虛一個月沒有踏足屈府,所以不知道。”
“這次你的債主便是屈流重的孫子屈墨。委屈的屈,筆墨的墨。”
他笑了笑,“用你黃家滿門換他屈家滿門,公平的很。”
黃城舉慘然一笑,“原來如此。”
秋無意站起身來,一個個看過去,“二子夫婦,三子,長女,嗯,唯一的孫子也在。。。”
黃城舉臉色慘變。
他一咬牙道,“秋無意,方才我說的寶物之事你可想知道?”
秋無意淡淡道,“你說。”
黃城舉道,“那批寶物並非珍珠財寶,而是一批武林至寶。”
秋無意隨手揀了根樹枝在地上勾勾劃劃,聞言“哦”了一聲,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黃城舉卻可以肯定他在用心聽。只要是江湖中人便不會有例外。武林至寶四個字對江湖人的吸引力,就如同官場中人對權利的追求一般無休無止。
黃城舉道,“那是二十餘年前,我當時也只有二十幾歲,行走江湖數年,闖出了一點名號。”
“當時年少氣盛,也不知天高地厚,結果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從湖北開始,被人追殺了幾十天,竟然被逼到了江西,最後硬生生被打落懸崖。”
他回憶著往事,滿是皺紋的臉上也不由露出幾分感慨來。
“我只道必死,卻沒想到運氣太好,那個懸崖從上面看起來霧氣繚繞,深不見底,其實卻只有幾十丈深,還有眾多藤蔓擋著。我只是摔暈過去。”
“待我醒來,卻發現崖底除了我,另有一人。說來也巧,那人是在僅僅十餘天前,在同樣的地方被人逼的跌落懸崖。後來我發現那人竟是江湖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