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明顯還有其他打算,洛衣的態度也比自己想像的冷。
和記憶中的洛衣不太一樣,他不再黏著自己,纏著自己,還帶著淡淡的疏離,難道他私下已經和太子接上頭了?
這樣的洛衣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想到上一世自己還想著和他重修舊好,謝則晰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為了一個從頭到尾都辜負自己的人,傷害了安。
今天又是一場推不掉的酒宴,太子邀了很多人,謝則晰被灌的有些猛。
耳邊推杯送盞,笑鬧聲不斷,謝則晰支著額頭,頭重的有些抬不起來。
迷糊中看到身旁的洛衣鎮定自若地婉拒著周邊人的敬酒,那動作神情看得謝則晰一陣恍惚,突然覺得像極了安末。
他用力甩甩頭讓眼前清明些,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念頭!
太子見他喝多想讓他留宿,謝則晰硬撐著拒絕回去了。回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下人們卻說安病了,下午已經請了大夫來看,但大夫也沒什麼頭緒,只開了鎮痛藥就走了。
謝則晰一聽酒瞬間醒了一半,猛然意識到今日是月初,是安病發的日子!
謝則晰匆匆趕往安的住處,一路上自責懊惱到不能原諒自己,怎麼就把這茬忘了!還沒走到安的門前,已經遠遠聽到了裡面的哀嚎聲,門口站著幾個下人,看樣子都束手無策。
謝則晰衝進去,看到了在床榻上疼得翻滾的安。他從沒見過安這麼脆弱無助的樣子,表情痛苦到扭曲,身上被冷汗浸透,嘴唇泛紫,疼得一直在喊叫。
謝則晰嚇壞了,之前見過安病發的樣子,並沒有疼到喊叫的地步!這得多疼啊!
謝則晰握住他的手,緊張地喚他:「安!你怎麼樣?我給你找大夫來,你挺住!」
安似乎看不到他的到來,已經疼得沒了理智,哭喊了一會兒突然全身一陣痙攣,人猛烈抽搐起來,臉色青的可怕。
「快來人!傳大夫來!快!」謝則晰幹著急不知道怎麼辦,聲音吼的整個院子都在震。
跟在身後進來的安末見狀眉頭一擰,立刻跑到櫃前開啟抽屜取出夜神帶來的藥丸,他走過去死死按住快要不行的安,將藥丸塞進他嘴裡讓他吞下。
「你給他吃了什麼?」謝則晰抓住他的手腕,又急又氣。
「他的藥,緩解疼痛的。」
「你怎麼知道?」
安末抿了抿唇:「他以前給我說過。」
謝則晰回頭看安逐漸緩過來的臉色,這才遲疑地鬆開手。
片刻後安緩過來勁兒了,見謝則晰已經回來還抱著自己,頓時淚雨連連:「大皇子殿下,我……我要疼死了,啊!」
沒給他太多喘息的時間,巨大的痛苦再次來襲,將他折磨的不成人樣,又哭喊起來。
謝則晰抱著他心疼壞了,又覺得說不出的怪異,今天的安太脆弱了,脆弱到讓他覺得陌生。
早已習慣了安末的隱忍強大,如今看到他大哭大鬧的樣子,完全像變了一個人,謝則晰懷裡抱著人,心裡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很快大夫跑來急忙施針餵藥,將哭喊中的安餵了昏睡藥物,屋子裡才暫時安靜了下來。
安末站在一旁看謝則晰悉心照顧著那個「安」,守著寸步不離滿臉心疼的深情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他轉身離開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太子府上已經應酬一天了,現在他只覺身心俱疲。
躺在浴桶裡,熱水慢慢紓解著他昏昏沉沉的醉意,身旁的下人突然走近向他浴桶撒入一些藥包。
「洛公子,這是解乏安神的,您試試。」侍女秋水小心翼翼道。
「嗯。」
沒有多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