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就回去,別來我這裡發酒瘋。」
雲晰臉上掛不住,趁著酒勁兒乾脆拉了張椅子坐他面前,粗魯地把他手拉開,「我踢你傷處是不對,可你也打我了不是?還當著沈將軍的面打,我沒殺了你你應該跪地謝恩你知不知道?」
雲晰趴近了仔細一看,酒立刻嚇醒了一半,這是什麼傷?這麼深這麼重!
那胸口的血洞極深,就像生生被從裡面拔去了什麼一樣,只是看著就心底發寒,那血紅一片破壞了白玉般無暇的身子,還帶著一絲猙獰。
雲晰心臟微微扯痛,這麼慘的傷,今天自己居然還踢了一腳,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抿緊了唇拿出傷藥,用手沾上一些就要往上塗。手腕被抓住了,安末垂眸看著他,抗拒他的靠近。
燭火在兩人間跳動,忽明忽暗的影子落在彼此身上,雲晰靠的很近,近到呼吸全灑在了安末胸口。
他的視線慢慢落到安末身上,那身薄薄的肌肉泛著冷白,在火光對映下潤澤發亮,另半邊陰在暗影裡隱隱綽綽,讓人想窺探更多。安末的眼睫很長,被陰影暈開了一種特別的脆弱,讓他忍不住心軟,忍不住想靠近。
雲晰掙開他的手將藥塗在胸口,安末低頭看著,心臟不爭氣地亂了節奏。
昏暗中不知是誰先開始的,湊近的唇捉住了那猶豫的閃躲,慢慢試探著,輕輕觸碰,見那唇終於不再閃躲,逐漸越吻越深,勾勾纏纏陷入迷亂。
肩膀被握緊了,身後沒了退路,熟悉的吻重新佔領了理智,來得很遲,很烈……
桌上藥瓶被打翻了,落在地上一聲清脆的瓷裂!
雲晰猛清醒過來推開了安末,他難以接受地瞪著他,心下完全不知所措。自己剛剛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對一個別有用心的賤奴失了理智?
雲晰鬆開了手,安末光潔的肩頭留下了紅紅指痕,他慢慢抽離他的影子範圍,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雲晰呼吸凌亂沉重,他瞪著安末,是他的眼睛,那雙眼睛,熟悉的讓他心驚肉跳!為什麼一個賤奴會有和陳末、黎唐一模一樣的眼神?
那是洛衣的專屬,他憑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沉默中雲晰終於開了口:「賤奴,又來引誘本皇子,就不該對你心軟!」
他將藥包裡剩下的藥全都扔安末身上,咬牙道:「以後,不準再用那種眼神看我,那是洛衣的,你模仿再像也沒用!今後離我遠點!」
房門被用力摔上了,帶起一陣冷風吹滅了微弱的燭火,房間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過了許久,一聲帶著哽咽的微弱聲音消散在空氣裡:「混蛋……」
第12章 亡國奴12想不出來標題
雲晰從桑丘回到皇子府後,在洛衣房裡呆了整整五日足不出戶,連皇帝老子那裡都鴿了沒去。
他枕著洛衣的腿日日昏睡,醒了就趴在水榭邊看洛衣泡茶寫畫,哪兒也不想去,什麼也不願想,連自己的前殿都躲著,不想再遇著那個人。
與水榭一線之隔的浴池石臺上懶懶地搭上一條手臂,立在兩邊的宮人立刻上前遞上乾淨帶著薰香的浴袍為皇子穿上。香爐升起一脈薄煙,被風輕輕一吹四散開來,沁滿一室沉香。洛衣衣衫半解,肩頭還滾落著沐浴後的水珠,他手執瓷白的瓶子,輕輕取出一指塗在手腕上,慢慢暈開。
「殿下,這是我新得的玉脂膏,又香又滑,您聞聞。」
洛衣將那截雪白的皓腕遞過去,眉目間流動著蠢蠢欲動的情意,雲晰身上披著浴後的袍子,躺在睡塌上側了側臉,昏昏欲睡地點點頭。
「嗯,很香。」
「那——我幫殿下塗一些吧,很養膚的。」
洛衣拿著瓷瓶湊過去,手指沾了膏脂順著雲晰的胸膛慢慢抹勻,那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