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結果是所有人被通毆。
社會上這些缺德玩意只認錢,說別的都是假的。黑皮一幫人因為三個倒黴蛋捱打,肯定把責任推給他們,回去後要醫藥費,還要三個倒黴蛋請吃飯,最後最後,還要出場費。
醫藥費和吃飯屬於面子錢,出場費是你請我們幫你出頭的代價,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也不多要,所有人加起來給一萬就成。
三個學生哪有錢?不要說一萬,也不要說醫藥費,就是擺酒錢都沒有,於是捱揍了。這一通揍比張怕他們揍的還狠,倒是沒受重傷。
揍完以後,黑皮還是要錢,一萬不能少。
趕巧,張怕開家長會,趕巧,父母押著他們來上學,三個倒黴蛋商議商議,乾脆窩學校躲幾天,放學就回家,起床就上學,別的地方哪都不去,希望黑皮那些人能忘了這筆錢,也是放過他們。
這是三個倒黴蛋的美好願望,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戲!
暫且不說他們的美好願望,只說現在,張怕把他們喊去走廊,問的是另兩個曠課學生在哪。
三個倒黴蛋知道一些情況,趕忙如實彙報。
跟他們三個比,那倆混蛋才算真的跟黑社會靠一點邊。那倆傢伙其中一個叫盛揚,有個哥叫盛讚。盛讚以前住幸福裡,四年前搬走,跟社會上一個叫德哥的混。盛揚兩個人也是拜了德哥做老大。
德哥是誰?就是張怕帶學生第二次打群架揍的那群人的老大。
第一次是盛讚陪弟弟來學校撐場子,想要個面子,結果被張怕帶學生群毆。盛讚面子上過不去,回去跟德哥說。
在道上混,別的事情可以忍,打架不能忍;別的事情可以讓,面子不能讓。小弟被打,德哥必須站出來,於是就帶著二十多個人來了。
結果同樣悲劇,最悲劇的是被警察抓了五個。
德哥很鬱悶,一個是撈人出來,撈不出來就得給錢補助。然後呢,一一九中學這面的場子還得找回來。
這是他的事情,躲在學校的三個倒黴蛋坦白供出盛揚跟德哥的關係,又說了他們經常混的地方。
德哥也有場子要罩著,同樣是場子,德哥的場子是夜店,手下有倒騰粉的。酒水這塊也能過一層油。
聽過三個倒黴蛋的供詞,張怕笑道:“你們還不是一夥兒的?”
其中一個倒黴蛋說:“人家看不上我們幾個。”
張怕笑道:“你倒是坦白。”又說回去吧。
三個倒黴蛋互相看看,有心說出黑皮問他們要錢的事情,只是說了又能如何?轉身回去教室。
張怕琢磨琢磨,給盛揚打電話,估計在睡覺,打到第三遍才接電話。盛揚很衝,一接通就罵:“草,誰啊?誰他馬的大早上鬧我?”
張怕說:“我是你老師。”
“老師?我老師早死了。”盛揚結束通話電話。
張怕點點頭,這才是一一九中學真正的混蛋,心說不打服你,我這班主任就白當了。
接著給另一個曠課生打電話:“羅成才?”說名字的時候,心下一嘆,多好的名字,可見家長也曾經有過期待,比如五個猴子之一的方子驕。
羅成才接電話快,問:“誰?”
“我是你老師。”
羅成才想了下問:“就是那個拿柺杖帶著全班同學打架的那個老師?”
張怕說是。
羅成才問:“找我什麼事兒?”
“我覺得你應該上學。”張怕說道。
羅成才笑道:“你是不是當老師當傻了?”
一句話,讓張怕輕輕搖頭,瞧人家這說話語氣,哪裡像個初三學生?淡聲回話:“是啊,我是傻了,所以才打這個電話。”
羅成才冷笑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