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索夫對著電話筒說:“是,將軍同志,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德國間諜執意要和斯大林同志通話……”
話筒那邊的聲音以提點的口wěn說:“馬特索夫同志,你的思維要更加靈活一些,懂嗎?〖中〗央同意釋出赦令,這已經是巨大的讓步了,你叫他們提出具體的名單吧!有了名單,我可以直接將赦令檔案帶回來,
或者按照他們的要求來辦。”之前馬特索夫也曾想到過這樣的結果,它絕不算是最糟糕的,但也不是很樂觀。那個年輕的前德國黨衛軍軍官、特戰狂人,yīn狠、狡詐,看起來並不那麼好糊弄,若是他一口咬定必須與斯大林通話,還要讓自己能夠確定對方就是斯大林,那該怎麼辦?
洛特尼克夫將軍的態度倒是乾脆,那句“大不了直接退休”也彷彿還在馬特索夫耳邊響著。掛下電話,馬特索夫愣愣地坐著,腦袋裡試著想出解決的方法,可最終還是淪於混沌蒼茫。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響了,這次是自己非常熟悉的那部。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可就在手指觸碰到聽筒的時候,他像是觸電般定住了,待電話鈴又響了一下,才猛然回過神來抓起電話。
“請問是馬特索夫將軍嗎?”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客氣。
馬特索夫強打起精神回答:“是的,我是!”
“我們是您的朋友,幫您照看著夫人和孩子。”對方依然溫和客氣地說著,只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針〗刺在馬特索夫心裡,在有暖氣的情況下,他整個人居然在微微發顫。
“爸爸!”電話那邊隱約傳來孩子怯怯的聲音,緊接著,剛剛那個聲音又說:“我們的加爾戈長字讓我向您致意。”
那個惡魔馬特索夫牙關緊咬,恨不得將這個三次羞辱自己的傢伙撕成碎片,可現在自己的命運偏偏又一次掌握在了對方手裡,這難道就是前世註定的宿命?
“加爾戈長官讓我問您,昨天拜託您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對方平靜從容地說著,像是真的找關係來求自己辦事似的,甚至略略有些恭維之意。
馬特索夫頓了頓嗓子:“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向〖中〗央彙報了,〖中〗央給出了明確的答覆,你們的要求我們可以接受,但必須確保列寧格勒的安全。現在,你們只要說出釋放的戰俘名單,他們將被送來列寧格勒,而〖中〗央釋出的赦令也隨時可以給你們,還有你們要的錢款和安全離開的交通工具,我們都可以提供。”
話筒裡頓時沒有了聲音,馬特索夫心裡雖然緊張,但理智告訴他,這一定是對方捂住話筒將自己的話向旁邊的同夥轉達並進行商量。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功夫,話筒那邊又傳來了那個說俄語的聲音:“馬特索夫將軍,您應該記得我們提出的前提要求,那就是和斯大林直接通話。”
馬特索夫有些心虛,但他故作鎮定地說:“斯大林同志正在從烏克蘭返回俄羅斯的火車上,我們是以無線電與之取得聯絡的,但他非常明確地給出了答覆,這一點我們可以用更為權威的蘇維埃〖中〗央檔案證明,你們無須擔心。”
話筒裡又沒有聲音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說謊話,但馬特索夾還是緊張得頭上冒汗,背後也忽覺哇涼哇涼。
須臾,話筒那邊的聲音轉得強硬了:“馬特索夫將軍,您說謊的水平實在太低劣了。我們每天都在翻閱報刊,如果斯大林真去了烏克蘭,報紙上是一定會報道的,看來您並沒有十足的誠意啊!”
聽了這話,馬特索夫的心完全懸空了,他已經沒工夫埋怨自己剛剛的愚蠢冒失了一看來說謊話也是需要技巧和智商的,趁對方沒有掛掉電話。他掩飾道:“聽我說,朋友,國家領導人未必總是公開活動,有些秘密的事情是需要秘密進行的,我以人格名義擔保,斯大林現在確實是在從烏克蘭返回俄羅斯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