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拍了怕月笙的胳膊道:“阿笙。”
月笙這才重新轉頭看向追命:“哦。”
追命:“……?”
哦?哦是什麼意思?
哈哈不過他怎麼這般有趣。
無情這時開口問道:“蘇公子可有神異之能?有關於神水教的事情,蘇公子是否能夠回答無情一些問題?”
神水教之事向來隱秘,無情不抱希望蘇月笙會全盤托出。
但既然蘇月笙乃是由蘇夢枕從小帶到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必定親密無間,說不定……
就是有些許微弱的可能性,無情也要問一問。
月笙抬起頭瞥了無情一眼,復又低下頭去,拉過蘇夢枕的手,把玩他的手指,時不時捏一下他的指尖。
追命看蘇夢枕這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不禁挑了挑眉梢。
蘇夢枕無奈:“阿笙。”
月笙略有委屈,小聲嘀咕道:“我只想與師兄待著,只想告訴師兄這些事情,為何還要有旁人在此。”
“我想師兄,師兄難道都不想我的嗎?”
他說著說著便把頭扎進蘇夢枕的懷裡,不願再搭理外人。
蘇夢枕不由地拍了怕月笙的背部。
阿笙和師父都很少去主動交談。
從小到大,他唯一親近的人只要自己,性格孤僻,情緒也甚少外露。
他這樣躲著,說明是真的不開心了。
蘇夢枕對無情道了聲抱歉。
無情點點頭,道他和追命先出去。
既然蘇月笙願意與蘇夢枕交談,想必之後神侯府也能夠自金風細雨樓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如此,他們便也不必待在這裡了。
帳篷裡有傘,他們可以暫時去村民家裡躲雨,等到這雨停下再行離開之事。
楊無邪見狀,也跟著無情大捕頭出去了。
帳篷裡只剩下月笙和蘇夢枕兩人。
月笙從蘇夢枕的懷裡鑽出來,臉上現出淺淺的笑意,然後湊近,竟在蘇夢枕的臉頰上輕吻一下。
“師兄,我好想你。”
蘇夢枕身體頓時一僵,攬住月笙背部的手也蜷了蜷手指,放下,道:“阿笙,師兄早已說過,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這般、這般親吻師兄。”
這世間,沒有哪個師兄弟是如此的,可他縱容阿笙,卻從不曾訓斥。
阿笙從小對他表現親暱的方式便是抱著他,或者親一親他。
小孩子的親吻令人不會多想,那不過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罷了。
可當阿笙長大後,他表達喜歡的方式卻還是沒有變……即便蘇夢枕說了後,他仍是不曾改。
偏蘇夢枕對於這樣的親近並不反感,只是覺得不妥。
他不許阿笙如此,卻又縱容他,無法徹底冷下臉避開、拒絕,這是他之過錯。
阿笙的一些所思所想慣常與普通人不同,因此做出
一些匪夷所思、不能以常理看待的舉動實屬正常。
可他蘇夢枕呢,他明事理、曉是非,也知倫常……他這般拒絕的不堅定,便是錯誤,極大錯誤。
他不能再任由阿笙如此下去了。
蘇夢枕啊蘇夢枕,你若還縱容,那便是無恥小人的行徑了。
蘇夢枕拉開月笙抱住他腰身的胳膊,道:“是師兄的錯,早該與你講明白。”
“你我同為男子,又是師兄弟,就算彼此之間再親密,也不該做出如此的舉動,阿笙,以後不要這樣了。”
月笙聞言蹙起眉頭,像是不解:“為什麼?難道師兄討厭我這樣嗎?”
“以前我親師兄的時候,師兄總是很高興的。”
那時候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