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應道:“也許你們曾經輝煌過,但現在已經是隔年的皇曆——過時了。不是我不給幾位前輩的面子,而是你們觸犯了本教的禁律,若不小小處罰一下,天下人都以為本教是好欺負的,阿貓阿狗都跑上門來拉屎撤尿了。
鶴鳴治眾人暴發出轟笑聲,茅君、曇雲等人則氣得七竅冒煙,他們可不能受這個辱,拚死也要一戰。
周全又說:“以幾位前輩的身手,要逃一兩個出去也是有可能的,但這名聲就毀了。這裡教友這麼多,人多口雜,難免說出去,要是被世人知道你們被本教打得落花流水,夾著尾巴逃命,只怕你們的門人子弟都無臉見人了。倒不如交了罰金走人,世人還會贊你們勇於承擔錯誤,知錯能改,搏個敢做敢當的好名聲。”
文風道:“我願意受罰。”
周全忙說:“你不要罰,你受脅迫而來,對我並無敵意,也沒有輕視本教,是友非敵。”
“我既與他們同來,擅闖貴教壇口的罪名總是有的,若不受罰,外人不知還以為教主法外施情,於教主名聲不好。”她說著從袖內拿出一截碧綠的細竹,拔開塞子後倒出一卷發黃的畫卷,然後又再合上,“這是顧影齋的藏寶圖,教主按圖尋找,裡面應該不止一萬兩金子。”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顧影齋曾是皇親國戚,又是玄門第一人,寶藏非同小可!那象竹子的小筒其實是用整塊翡翠雕成的,單是這個玉竹已是價值數千金,裡面的地圖自然不會假。不少頭腦靈活的人已經想到了另一層:看樣子她是要嫁給他了,人都是他的了,還有什麼不是他的?就當是嫁妝先送過去了。
飛花眼睛轉來轉去,接著笑起來:“小姑娘都送禮了,大姑娘也不能不送禮,我沒有藏寶圖可以送,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一根細絲,正好送給你係住小妹子的心,嘻嘻。”說著丟了一小團銀白色細絲過來。”
張道全說:“天蠶絲也不算什麼稀罕之物,未必值一萬兩金子,看在你是女娃子的份上也就算了。”
漁叟兩眼放光,死盯著周全手中的線團:“什麼,是天蠶絲?這一卷少說也有上百米長,已經是極為珍貴的寶物了,哪裡止值一萬兩金子!”
周全本來還不知價值,聞言忙收了起來,眼光落到漁叟身上,“飛花大姐已經嘗還了欠款,隨時可以走了,你的呢?”
漁叟本來是寧死不肯交的,這實在是太丟臉了,可是現在已經有兩個人先給了,所有人目光灼灼盯在他身上,倒象是他偷了別人東西是的。他實在沒辦法,往懷裡摸了半天沒值錢的東西,最後掏出一個尺許見方的扁平破舊木匣子,開啟匣子,裡面一面小小的鏡狀古物。
周全老大不客氣奪了過來,細看那面圓形古鏡,外圈暗紅色,似玉非玉,鏤有浪狀花紋;中間微突起,象一塊白石打磨而成,光滑透亮,似石非石,似晶非晶。雖然不明用途,但單看這奇怪的質地和極古拙的紋飾,定然不是凡物。
周全故作不屑之狀,撇了撇嘴:“這一面破鏡子,連人都照不出來,在古董市場也賣不了幾個大錢吧,虧你當成命根子一樣。”
漁叟怒道:“這寶物名叫照海境,可照見海底百里之內一切礁石和怪魚,乃是無價的上古寶鏡,你居然說賣不了幾個錢,簡直是欺人太甚!”
周全也不知是真是假,望向張道全,張道全微微點了點頭,於他哼哼幾聲作不滿狀,手卻迅速把照海鏡收進口袋內,又望向曇雲,“和尚大師,你是出家人,也不誠實一點、主動一點麼?”
“善哉善哉,老納身無長物,是真正的貧僧,你要是不信儘管來搜,搜到了儘管拿去。”
周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穿著洗得發白的僧衣,布鞋也很破舊,一串佛珠看起來也很普通,確實是個窮和尚。不過他眼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