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衝,巷子狹窄的緊,回到院子裡上房分頭突圍,逃得一個是一個。”領頭蒙面大漢大聲喝道。
眾蒙面人聞言轉身往後便跑,蘇錦高叫道:“放箭。”
跑了一半的蒙面人被兜頭一瓢箭雨澆了下來,七八個身上個個中箭,兩名傷在要害,仆倒在地一動不動。
直到此時,他們明白今日是逃不脫了,前有四座門神當道,後有箭雨阻擊,前也是死後也是死,反抗已經毫無意義。
“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再反抗當即誅殺。”歐陽修來勁了,威嚴的喝道。
領頭的蒙面大漢長嘆一聲垂下手中的刀子,倉琅琅鋼刀落地之聲連作,五名還能站著的蒙面大漢紛紛拋下鋼刀不再反抗。
“綁了!”歐陽修道:“清點傷亡,讓郎中給傷者醫治。”
戰況很快統計報上,二十一名蒙面匪徒,死了十二個,輕傷六名,重傷三名;歐陽修的親衛連同前院警戒的七八名士兵和官驛中毒的雜役小吏一共死了二十八人,傷了十九人。
歐陽修大為惱火,抓個二十多人的土匪都死傷如此慘重,這還是在蘇錦設計將其圍困起來的情況之下;若是蘇錦事前沒有預警和安排,自己和手下這近百名親衛怕是全部都要玩完,想想都教人脊樑後冒冷汗。
蘇錦上前拱手道:“中丞大人,教你受驚了,這幫人如此悍勇倒是始料未及之事。”
歐陽修怒道:“這筆賬統統要算到某人身上,蘇專使,你我也別歇著了,連夜審訊這幾人,拿了口供再說。”
蘇錦道:“遵大人之命,但還有一事須得趕緊去辦。”
歐陽修道:“你說的本官明白,本官已經聯絡好京城下派淮南路封路禁糧的禁軍十三都共一千三百人,只要拿了口供便即刻上路開赴廬州。”
蘇錦道:“那下官便放心了,我廬州的家估計已經是一片狼藉了,若是不能儘快趕到廬州,家中家眷恐有危險。”
歐陽修道:“這裡失手的訊息沒那麼快到廬州,當無大礙,你莫要著急,諒那朱世庸不至於公然對你家眷不利,咱們快速行動便是。”
蘇錦搖搖頭道:“那也不盡然,我可不能冒這個險。”想了想轉身對王朝馬漢等人道:“你們四個連夜往回趕,天明時分一定要到達廬州,南門宅院不用去了,只去新宅子處保護老夫人和晏小姐,若有狀況發生,拼死也要熬到我們到達。”
王朝馬漢等齊聲答應,不敢耽擱,立刻跨馬離去;歐陽修見蘇錦的樣子,知道他很不放心,於是道:“事不宜遲,審訊之後咱們即刻前往廬州,斷不能出了岔子。”
蘇錦喝道:“將五名匪徒押送書房。”
一名親衛道:“大人,這幾人身上都帶著箭傷,怕是要醫治。”
蘇錦怒道:“醫治個屁,誰招供了給誰醫治,不招的便流血痛死他***,再多嘴連你一塊給捆了。”
那親衛吐吐舌頭不敢出聲了。
……
五名匪徒捆的跟粽子一般被拉到書房中,歐陽修逐一詢問,但這五人鐵了心的不說話,個個站在哪裡跟泥塑木雕一般;歐陽修連嚇帶哄,皮鞭子抽斷了四五根,那幫人眼角都不帶瞟他一眼的。
蘇錦看著著急,這般問法何時是個頭?於是低聲對歐陽修道:“大人您出去準備準備,這幾個人交給我審訊如何?”
歐陽修翻翻白眼心道:我都問不出來,你就能行?
恰在此時,親衛跑步進來稟報說路指揮使王啟年帶著兵馬前來檢視出了什麼事。
歐陽修知道蘇錦不便和王啟年見面,於是只能自己出去應付王啟年,見了王啟年歐陽修一陣呵斥,說壽州治下竟然有匪徒夜襲官驛,差點送了自家性命,看著往外魚貫抬出的屍體,王啟年嚇得膽顫心驚,連聲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