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如果不是他,沁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單倪兩手握著我的,憤恨道。
“沒得救了嗎?”
“我也沒把握,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用藥物控制,我還特意給她加大了劑量,誰知道又……又發生那檔事來,我好不容易暗示成功,封閉了她的一段記憶,結果又被那個混蛋把她帶走。現在,我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再催眠伐,你這麼厲害,連你養母都能解決,這點問題還不簡單?”
“那不一樣,夏雪那是被我嚇的,跳樓是遲早的事,只要看到那個東西,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都會自殺。沁她,不一樣,她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把自己完全封閉,我找不到下暗示的那扇門。這就跟一個毫無弱點,心智健全,沒有陰影的正常人一樣,走的是兩種極端。”
“她這樣子,你們怎麼走?恐怕連飛機都不讓上。”
“沒關係,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假護照明天就能到手,我一定要把她帶走不可。”她伸出手來摸著我冰涼的臉說道:“沁,我們離開這裡吧!你會好起來的,只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就能好起來。”
佩姐看她這個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悄悄退出房間,關上房門,尋麻子去了。
B省某高階住宅小區,幾輛警車,呼嘯著經過種植有兩排法國梧桐的百米大道,左轉五十米後,在一棟別墅前停下。車裡跳下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手裡扛著槍,面目嚴肅地站成兩排。
當物業公司的管理人員趕到時,他們已經闖入別墅內,只留下兩個人到車庫內,察看停放著的那輛紅色迷你寶馬。
誰也沒見過這個陣式,路人甲乙丙丁連管閒事的膽量都沒有,遠遠繞道而行。本來是跑來質問情況的物業人員,反倒被盤問起來,其實他們也是雲裡霧裡的。一個高大的警察出來把他們喚進業主的屋內,豪華的客廳中央站著個四十歲左右的老警察,黑髮中夾雜著遮不住的銀絲,剛毅的面容不怒而威,任何人站在他身前,都會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自稱姓劉的老警察告訴他們,他們是B省公安局緝毒大隊的,警方懷疑這裡是毒販子的老巢,希望他們能配合辦案。
毒品走私啊!物業人員一聽臉都綠了,早把搜查令這檔事忘到一邊天去了,人家問他們什麼,他們就答什麼。
“這棟房子的業主叫什麼名字?”
“陳列寧,是個港商。”
“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人出入過這裡?”
“住著一個女人,後來又來了一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有業主的聯絡方式嗎?”
“有!有!有的。”
……
那個下午,對於小區的物業主管而言,簡直就是一場惡夢,他們傻愣愣地坐在客廳,聽見警方的人說沒有找到毒品,剛要鬆口氣,緊接著又被另一個訊息嚇得魂飛魄散。再後來,又來了輛車,下來幾個人,說是刑警,要封鎖現場,他們懷疑這裡發生過兇殺案。
物業主管們的惡夢對於墨年與老醫師而言,是這麼的漫長。眼看著山邊的太陽都快掉下去,才盼來訊息,一個半小時後,一輛警車把墨年悄悄地帶出精神病專科醫院,朝市區方向疾馳。
當他們趕至公安廳時,幾個B省的大人物都已經等候在那裡,其中一位,就是墨年以前的上級領導,劉隊長。至從墨小靜出事後,墨年就從緝毒大隊調任,成為普通刑警。劉隊長與墨年的私交很好,兩個人的關係亦師亦友,這一次,墨年就是越過自己的上級領導,尋求他的幫助。
劉隊長親自在辦公樓前等待墨年,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他手裡的煙沒停過,腳下的菸蒂越積越多。他低著頭,在階梯前徘徊,思忖著該如何開口,這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