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我先是夢到單倪到教堂來了,然後又看見小靜姐被謀殺,接著我們逃跑,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見到兩個奇怪的老人,接著小靜姐又被耶穌殺了……
我搖頭苦笑,真是個沒完沒了的夢,習慣性向身側望去,笑容瞬間即逝,我僵化在那裡。
這不是教堂裡的小房間,這張床也不是小靜姐的床,不,不是夢?
我的視線移向門口,發現有燈光從門縫裡透進來,這真的,不是夢。眼淚一下子滾落,我一邊流淚,一邊摸索輪椅,印象中,單倪把它放在床邊,就像以前那樣。
我很快坐進輪椅中,撫摸著纏上布條的把手,這還是小靜姐親自為我弄上去的,怕天涼,我的手抓在上面會受凍。
不是夢,不是夢……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瘋狂重複,我的心臟也在為此而收縮,可我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一隻手緊緊握著十字架墜鏈,另一手扭動門把手,聽見外面有細微的聲音傳進來,我有些猶豫起來。
“快啊!你還在等什麼?”
“笨蛋!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快出去呀!”
不讓阻止我的聲音繼續,我斷然將門開啟,但潛意識裡卻很小心,儘可能不發出響聲。我慢慢的滑出去,輪子悄無聲息地在瓷磚地板上滾動,慢慢接近木製護欄,透過間隙往下望去……
“她一個人在房間裡,不要緊嗎?”蒼老的男聲從樓下傳上來,我看見下面像是個大廳,簡單的擺放著一套組合沙發和臺大彩電,從我的視角只能看見這些東西,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單倪。
“沒關係,給她吃了藥,應該能睡到明天早上。”單倪有些心不在焉回道,手裡像是正翻看什麼。
“大小姐,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比較好?”這時,一個駝背老婦,不!應該說,長得像巫婆一樣的老女人走進我的視線。她說話的口音很古怪,像是漏風的那種,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就是墨年準備尋訪的保姆,佩姐。
佩姐手腕裡掛著一大團白色的布料,手中捧著一個大盒子,走到單倪的面前。
“這東西你們還留著,怎麼不把它給燒了?”單倪抬起頭,驚愕的站起身,接過紙盒子,慢慢的掀開紙蓋……
雖然離得遠,看不清楚,但那滿盒子如紅寶石般閃耀的光澤,令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如果說,這個時候我還猜想不出它們是什麼東西來,那麼,當單倪將佩姐手中的白色連衣裙展開時,我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它們是什麼了。
“都燒了吧!”單倪手輕撫在柔軟的面料上,像在做夢似地說道。
“燒啦?這麼好的東西,燒啦太可惜啦!”
“沒關係,都燒了吧!小靜已經不在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對了,其它那些東西呢?都處理掉了沒有?”
“處理了,處理了,我都處理好了。”這是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卑怯,可惜我看不清楚人長得什麼樣子,其實如果能再近一些,我應該就能認出他身上穿的衣服來,那是墨年的,十幾天前,墨年送給一位拾荒人老人的衣服。
“怎麼處理的?你該不會是又把它們拿去賣了吧?”單倪語氣不善道。
“沒……沒有……”男人話還沒講完,就被佩姐接了過去。
“沒事,他那狗窩被我一把火給燒了,假髮、梯子……全燒成灰,你放心。”
“佩姐做事我當然放心,你不知道,這傢伙,要不是看著他還有點用處,才不會找上他。這些天,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沒有,麻子人還挺老實的。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萬一讓那個傢伙找上門,恐怕……”
“是啊,那傢伙真是瘋了,佩姐你不知道,他差一點兒連我也殺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