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著她道。
“她是被那嚴冬活活捫死的。”她眼中的憤恨不比一個怨靈少多少,楊婆聽了更是大驚。
“什麼?出了這等事你還不去報案?這日子你還怎麼過下去?”何斌一聽好不容易停稍的淚又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她含淚無助的道:“我能怎麼辦?我一個女人,那沒良心的負心漢又避我如蛇蠍,外頭又把我傳得像個狐狸精似的,我的話有誰會相信?弄不好反把矛頭指向我,說是我害死的。再說了,外頭雖有謠言說這孩子不是他的,但終究還是謠言,若這事兒傳了出去,我跟小云未來的日子還怎麼過?”
楊婆聽了心裡一陣心酸,這就是身為女人的悲哀吧?
“要怪就怪那娃子命苦吧!生下來就有病不說,還未活過三天就被活活用枕頭給捫死了。”何斌又哭訴道:“那嚴冬簡直就不是人啊!他跟我鬧脾氣吵就吵了,打了我也就算了,幹嘛還拿孩子撒氣啊?這娃子也是,她幹嘛早不哭晚不哭就在這時候哭鬧啊!我可憐的孩子啊……”
楊婆連忙安撫,半響見她好一些後才告誡道。
“這孩子現下陰魂不散啊!她死得冤,放不下,不肯走,現正纏在小云的身上呢。得想辦法送送她才行,不然終究要成禍害的。”
不想何斌聽了不怕,反到怨恨道:“這到好了,讓她來報仇吧,把所有欠她的人全要了去,這世界反到乾淨了。”
“呸!呸!呸……”楊婆忙捂著她的嘴連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啊!那怨靈要沾上了你的怨氣可就更兇了,使不得,使不得啊!”
何斌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望著那孩子,不吱聲了。
“那娃兒的後事怎麼給辦的?”楊婆又問道。
“嚴冬給火葬了,骨灰裝那罐子裡。”何斌手指向櫃子上的一個陶瓷罐道:“就那麼一丁點兒,兩抓子都不到,你說一個人怎麼就剩這麼一丁兒了呢?”她僵直著身子,問楊婆。
“那嚴冬呢?出了事跑哪裡去了?”
“他?哼!他還敢留下來麼?當然是跑長途車去了,最好在半路撞車死了去還乾淨些。我看他良心怎麼過得去?”
楊婆看她這狀態知道多說也無益,又安慰了幾句就回去燒飯伺候家裡人去了。
晚些時候她拿著燉好的雞湯跑了過來,又帶了一些好菜好飯還有水果。盯著何斌把湯給喝了下去,又把蔬果擺放在那裝著骨灰的罐子前,點起一柱香,剛剛叉好那香自己就滅了去,她又試了幾次還是這樣,何斌邊喝著湯,邊冷笑望著。
看這情況楊婆知道自己是白忙活兒一場了,這燒香的用意本是灌注入人的念力在裡頭,以期稀釋那怨念。偏當事人的怨念還在,光靠她這外人的念力是萬萬不夠的,解鈴還需繫鈴人啊!這怨氣因何而起還得靠那作孽之人自己來解才行。
又過了兩天,好不容易盼到那嚴冬回來了,據說是在昨天深夜裡歸家的。楊婆一大早就去敲他們家的門,開門的是嚴冬,只見他眼圈黑重,精神狀態極差,失魂落魄的樣子。而屋裡頭的何斌正冷冷的望著他們。
她琢磨著屋裡頭不好說話就把嚴冬給叫了出來。她一開頭就把那話給說明了,嚴冬驚訝之餘也把心上的苦給吐了出來,她這才知道,他至歸家後就被折騰得不得安寧,何斌那陰森森的瘋言瘋語不算,還有接連不斷的惡夢根本就讓他快瘋了去。
“這都是你造的孽啊!害已不算,弄不好還得牽連無辜啊!”楊婆語重心長道。
嚴冬在楊婆的指示下把那骨灰罐子埋入屋子前的空地上,又栽種了一些植被在上面,楊婆特別叮囑在它的上面裁上一株玫瑰,那是凝聚愛的精靈,如若它能養活了到也沒事,若死了,那還得出事。
楊婆還規勸他放下心中的憤恨,要以慈悲胸懷來面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