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完全不一樣了,難道,昨天真是在作夢不成?
“醒了嗎?”
“是,是,完全醒了。呵呵……”
“那你聽好了,何斌的專題報道宣傳部沒透過審批,被刷下來了。”
“什麼?”
“沒錯,所有的都沒有透過,上頭的意見是,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全真實可靠的證據前,有關何斌同志的一切訊息都不能擅自報道,這是造謠,不實的新聞會影響何斌同志及日天集團甚至B省的名譽,這是絕對要嚴令禁止的。”
聽主任的口氣看起來是氣得不行了,宣傳部的干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丁子都早已經習慣,真想不明白主任怎麼還這麼看不開。
“那我今天的約訪怎麼辦?”
“取消吧!反正也沒辦法用,還有更重要的新聞等著你呢。”
“都約好了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了呢?又出了什麼大新聞?”
“B省的省委書記王國年同志今天早上六點三十二分在第一醫院與世長辭了,事出突然,一點鐘才被送進醫院,沒想到這麼快就沒救了。”
“王國年?”
“對!所以你不用來雜誌社報道了,直接趕往第一醫院吧!我已經讓小黃在那等著了,動作快一些,還能趕上,別再給我磨磨蹭蹭的了,弄不回點什麼來,看我怎麼……”
“好啦!好啦!知道啦!”這時丁母在門外叫喚丁子,她匆匆把電話掛了,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怎麼了?”
“你趕緊洗漱換衣服,陪我去第一醫院,你王伯伯,去了。”
母親最後一句在顫音中結束,眼眶紅了一大圈,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傾瀉。丁子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父親,此時的老人要比以往更脆弱許多,更何況王國年與父親還是同學,兩家更是世交,幾乎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先後撒手人寰,怎叫人不難過?
丁子遞了張紙巾給母親,扶她坐了下來,讓她獨處平緩一下情緒。
第一醫院
丁子從小就不喜歡醫院,討厭醫院的氣味,每次在醫院裡都會覺得呼進的每一口空氣都帶有病菌,是非常危險的,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不同的感受,然而今天,她感覺特別的不同。
攙扶著母親的手冷汗直冒,幸好母親沒有發覺她的異樣,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這種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任辦公室,老遠就聽到號啕大哭的聲音傳來,母親一顫淚也跟著滑落,就連丁子的眼睛也開始酸澀起來。走廊上丁子看見雜誌社的小黃與幾個同行正靠牆守著,看見她微微調整了站姿。丁子此時不方便跟他打招呼,點了點跟著就走進了辦公室。
醫院證明書開下來後大家又張羅著趕往殯儀館,這時丁子正好接到日天小陳的電話,確定了何斌採訪的時間,就定在一個小時後。丁子只得將錄音筆先交給小黃,當然,在辦公室錄音時事先有徵求過當事人的同意,這些都是還未完全公開的內部訊息,相信已夠用了。接著又安撫母親先回家,她不希望老人家跟著去殯儀館再傷心難過,反正遺體告別式在後天。
她舉步來到公車站,剛站立不久突然想起什麼,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白痴,趕緊轉身往醫院走去,希望小黃還在醫院裡拍照。她得去要小黃的錄音筆,一會兒給何斌訪問時得用上。
再次來到醫院大樓前,莫名的,丁子再次感覺到那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意識被侵佔一樣,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比上一次更強烈,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呼喚,強烈的想要與她對上話。而視覺聽覺嗅覺感觀都變得微弱起來,被人們通常稱之為第六感的東西所控制。
踏進醫院的剎那,她感受到一種從前在醫院未曾感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