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是說,只有夏醫生能救這孩子嗎?”
她這話倒提醒了墨年,忙掏出相片,遞到她眼前說道:“我就是為這事來的,您幫忙看看,這是夏醫生嗎?”
老太太半眯著眼睛,接過相片,瞅了好一會兒,才欣喜的直點頭,淚光在眼眶裡打著轉。“是她,是她,我還差點兒就認不出來了。
“你確定?”
“是她,雖然那時候她是頭黑髮,還戴著付眼鏡,可我能認出來,就是她。”
墨年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手指著白雪道:“您說的是,她?”
老太太頓了一下,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可沒老到這地步,連個人都認不出來,夏醫生是這位黃頭髮的小姐,就是這張臉,錯不了。”
“吳媽,謝謝你,那你還記得,夏醫生第一次上苗家,是什麼時候?”他接過相片,又問道。
“這……”老太太的眼神在遊移,咬著下唇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應該是九月底的時候,那是她第一次來,後來又隔了半個月左右,才來得密了些,有一陣子,天天都來。”
“您能回憶起具體是哪一天嗎?”墨年又追問道。
“9……9月27號。”
“您肯定?”
老太太又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道:“就是那天,錯不了,我記得那天是老太太大壽,太太和先生吩咐說不回來吃晚飯。夏醫生就是在他們剛出門沒多久來的,我還給他們打了電話,害他們急急忙忙往回趕。”
“9月27號?”墨年自言自語,回憶白雪父親說過的話,白雪是在25號當天出的事,第二天醒過來……
“對!錯不了,原本說好是25號來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太太打了幾次電話都聯絡不上,當時還挺鬧心的。”老太太這下子全回記起來了。“墨警官,您幫我們聯絡上夏醫生了嗎?她什麼時候能來?”她期待的望著墨年,就彷彿他是根救命稻草般。
看著她,又望望床上的苗麗苗,墨年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苦澀道:“快了,就快了,等我們跟她聯絡好之後……”
“太好了,太好了。”老太太淚流滿面,撲到床前,撫著苗苗的臉欣喜道:“苗苗呀!咱們可是遇上大貴人了,你就快要好起來了。”
墨年沉默的走上前去,俯身望著苗苗,腦中閃過她曾經天真爛漫的笑靨,耳邊彷彿能聽到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墨年哥哥……墨年哥哥……
想要說些什麼,可千言萬語哽咽在嗓子眼就是吐不出來,手撫了撫她零亂的頭髮,所有的話,又吞了回去。
望著苗苗,墨年思緒又飄到了遠在異地的我身上,苗苗與我的臉在互動重疊……
“救命……救命……”
一聲聲淒厲的尖叫聲穿透浪濤的聲音,衝擊著我的鼓膜,讓我突然打了個冷戰,清醒了過來。觸目所及是懸崖下的沙灘,距離大概有三四層樓那麼高,這種俯瞰的感覺使我眩暈,尖叫聲、哭喊聲、呼救聲……我分辨不出哪些是男人的?哪些是女人的?可我能聽見嬰孩的哭泣聲,雖然我什麼也看不見,我被什麼人緊緊的摟在懷裡,他(她)的身體遮擋了我的視線,我的鼻子快被壓扁了,感覺呼吸困難……墜落……碰撞……聲音……
再後來,發生了些什麼我已經不再有意識,都是小靜姐告知的。
當時眼看著我就要掉下懸崖,她怕自己拉不住,只能拼命的呼救。就在她以為一切都要完蛋的時候,我突然自己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前駛去,像塊雕塑般定定的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小靜姐不敢放鬆,試圖一步步往回拉,幸運的是,來了一群孩子,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們兩人才得救。
當我好不容易從呆滯狀態清醒過來時,一雙雙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