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角落我都查過,不可能有錯漏。”
“那就很簡單啦,這說明屈敏根本就不是個爬格子的,還用想這麼多?先喝湯吧!”
“屈敏不是屈敏?”我為這個論點感到驚訝不已,那誰才是屈敏?
“你在說什麼呀?該不是餓糊塗了吧?”單倪好笑道:“屈敏還是屈敏,是人,不是鬼。只不過寫書的人不是她罷了,這個圈子裡找槍手的作者比比皆是,有什麼好奇怪的?”
“誒,我就奇怪了,你怎麼這麼靈啊?一點就通。”墨年顯然也預設了她的論斷。
“不看看我是誰,天才那!不是你這個豬腦袋能比的。早在給她催眠的時候,看她那語無倫次的樣子就猜到幾分了,言語這麼散亂,怎麼像是寫字的人說出來的話?”
“是嗎?”我到是挺意外的,聽她這麼一說,回憶起來好像又真有這麼回事。
“好了好了,別想這麼多了,其實東西是不是她寫的又有什麼關係嘛?跟著案子又沒什麼聯絡,還是先吃飯吧!湯該涼了,今天的湯很特別哦!”
聽她這麼一說,我和墨年相視一笑。這就是單倪,她不為自己的高學歷高智商而驕傲,卻會為能熬一手靚湯而自豪無比。這麼完美的女人,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幸運擁有。想到這裡,我居然也生出一股淡淡的不捨來。
“慢點喝,燙。”看著墨年狼吞虎嚥的喝著湯,像個孩子似的,心上特別暖。
“沒事!一會兒我還得趕回局裡去,再說,這湯還真不錯。”雖然對單倪的大小姐脾氣不以為然,對她的料理天分還是認可的,特別是湯,簡直就一絕,比外頭任何一家大酒樓都棒。
“這還用你說?每天餵你這頭豬,真是浪費。”單倪坐了下來,她碗裡沒盛湯,喜歡熬湯的她卻對喝湯興趣缺缺,說是怕胖,這樣的謬論也只有她能說得理直氣壯。
“對了,今天不能陪你散步了。”墨年沒搭她的茬,吃人嘴軟嘛!
“沒關係,工作要緊。”我笑笑,看著單倪積極的又幫我盛了一碗湯,她常說湯倒掉可惜,卻又堅持不讓我喝隔夜湯。
“你們當我是死人啊?”單倪一臉不爽的把碗重重擱在飯桌上,“我陪她去。”
相處這麼久,對彼此的脾氣都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單倪是標準的口噁心善,我們都笑了笑,墨年還開了她幾句玩笑,惹得她呱呱叫,這一頓飯又是熱熱鬧鬧的過去。
入秋天氣,風微涼,太陽下的早,天微暗,卻使大地顯得格外清冷乾淨。
單倪推著我在住宅區的小道上散步,風將一片片鮮黃的葉子吹上半空,地下的落葉在小旋風中打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像是在玩遊戲,輪椅無聲的碾過這些已消逝的生命。
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感覺受著自己的心境,在這點上,我發現了單倪與墨年的不同。以往總是墨年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些趣事,自己的、朋友的或是書上一些什麼人的,我就這麼聽著,聽著,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滿滿的,不再空落。他會帶我往人群比較多的地方走去,讓我看見孩子們在草地上打滾,年輕的母親們湊在一起閒聊生活瑣事,忍讓一輩子的老伴侶,發已花白,彼此攙扶著走在小道上,他們臉上恬然的神態讓人平靜。
單倪不同,表面上性格外向的她,事實上是個標準的B型性格,外熱內冷型。看似堅強的她其實內心卻很脆弱,骨子裡不善與人交際,潛意識為了保護自己會遠離人群。就像此刻,她不自覺的帶著自己往較僻靜的地段走去,一路上沒說過什麼話。
我們來到住宅區西面的側門,社群的綠化做得非常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分別設有出入的大門,而且通往大門的百米道上,種植了兩排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環境很是舒適。一陣風吹過,掀飛蓋在雙膝上的披肩,這是出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