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當年我的母親身懷六甲,而你們一向以慈悲為懷的人竟然對她痛下殺手,我爹護我孃親,慘遭你們殺害,我娘也身受重傷,差點小命難保,請問大師,你以何為慈?又如何悲憫天下?”
無嗔深深的嘆息一聲,想要回答,但是又感覺當年的事情也許真的是理虧,如果沒有人說出來,他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說是為了正義才不得不那麼做,但是當曾經的事情被揭開時,他竟然也開始懷疑當年的所作所為真的就全部都是正確的嗎?也許,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這樣問自己罷。
“當年的事情令尊和令慈死有餘辜,邪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慧能在一邊冷冷的開了口。
“哦?”月諾笑意更濃,但是渾身的煞氣卻在無形之中也增加了幾分,語氣犀利的逼近慧能,“小女子一直都在深山中長大,所見的世面也很少,今日我倒要請教一下師太,何為邪?何為正?我的爹孃怎麼就該死了?上天還有好生之德,師太十六年前枉殺無辜難道還有理了?”
月諾說到動氣處,瀲灩生波的雙眸微微的眯了起來,犀利的聲音變輕了許多,但是卻隱隱的透露出一股蕭殺之氣,“難道說就因為我爹和孃親會你們都不會的陰陽神功就應該要殺?就因為你們擔心自己教中的秘笈不保,所以我的爹孃就該誅嗎?師太,月諾愚昧,還望師太能夠給我這個邪教的餘孽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古月諾今天就算是血洗武林,也絕不善罷甘休。”
“諾兒,”餘振揚站在一邊有些傻眼了,她在他的心裡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心中的女神只是離開他一夜之間而已,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般,為什麼就成了他對立的敵人。
月諾轉眸看了他一眼,復又把眸光別開,她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但是古天銘夫妻死的太慘,月影所度過的這十六年太過於淒涼,她是他們唯一的衣缽傳人,所以,這個公道她也不能不討。
林晨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往日銳利的雙眸變得有些失神,一把抓住月諾的手,顫抖著嘴唇悲傷的問,“大小姐,你別嚇我,教主和夫人都還好好的對不對,他們只是貪玩,一時沒有回來,他們沒有死,他們不會死的,他們只是在外面隱居了對不對?”
林晨說著話,兩行淚水從他失去神采的眼中滑落,銅門教的人都默不做聲難掩哀傷之情的看著月諾,另外三大護法的眼中也含著淚水,哀傷的看著她。
想起在山洞中的種種,想起月影夫妻的情份,試問世間有幾人能夠做到,月諾感覺要回答的話對於銅門教中一心期望古天銘夫妻還能回來的教眾們來說太過於的殘忍,無法回答林晨的話,轉頭看著慧能,眼中的寒光乍起,“師太,月諾剛才的話您還沒有回答,難道我爹孃就真的該死嗎?武功和秘笈不過是身外之物,它在你們的眼裡揪真的比人的生命還有重要?”
“阿彌陀佛!”無嗔宣了一聲佛號,雙手和十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面目慈善,帶著一絲愧意說,“姑娘,當年的事情乃是情勢所迫,我等也是不得而為之……”
“哦?當年的事情是不得而為之,就因為你們怕我爹孃會獨步武林,所以就算被殺了也活該,對嗎?”月諾冷冷的一笑,打斷了無嗔的話,“所以,今天就算你們明知道銅門的教主已經死了,就算你們明知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恢復往日的威風,但是你們依然想要永絕後患斬草除根對嗎?”
月諾往前逼近一步,“大師,”無嗔急忙往後退一步,同時把一隻手放在胸前,“阿彌陀佛。”
月諾冷冷的一笑,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您的慈悲在哪裡?”
無嗔把頭別向一邊,月諾的聲聲逼問,他無法回答,身為出家人,他確實是參與了太多本不該參與的事情,如今這樣,他還能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