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嬸,此時儼然成了寧茹雪的孃家人——沒辦法,倆人平時就走的近一些。
每每想起此句,寧茹雪就會不自覺想起那個偷走了自己送給師兄香囊的女子:“莫非師兄與那女子有什麼牽扯?”
每日間就這般胡思亂想著,若非修煉內功時候是在寒池當中,那寒池寒氣凜冽,頗有靜心凝神功效,怕是她這一練內功就會走火入魔。
隨後幾日,寧茹雪想起自己雖然與師兄定下了親事,但是兩人間好像依舊沒什麼變化,原來如何,現下還是如何。
這幾日正想找葉文說話,恰好趕上葉文精研紫宵龍氣劍中,寧茹雪從徐賢那得知自己師兄又參悟出了一門新的厲害功夫,所以只好忍住不去打擾,只道過些時日再說。
這可苦了自己,整日渾渾噩噩的,一個時辰裡有大半個時辰是在走神,幸好她只需要站在那裡,不必親自下去指導外門弟子所以旁人也沒瞧出奇怪。
加上外門弟子中多是一些粗心的男子,即便少有細心之人,怕是也不敢整日的盯著這個門派長輩。
雖然寧茹雪長的很是漂亮、惹人注目,但是這些拜進了蜀山派的又有哪個是昏頭的白痴?對本派的長輩那是一個念想都不敢有。更何況,隱約有傳言說:“這位極可能會是本派的掌門夫人”
這一下就更沒有人敢動歪腦筋了,平時連正視寧茹雪都不敢,何談發現異狀?
便只有心思細膩,加上對蜀山派諸人毫無忌憚的黃蓉蓉能夠察覺寧茹雪異狀,加上兩人平時以姐妹相稱,所以見到寧茹雪整日渾渾噩噩,便尋了個機會抓到了她,與她談了一番。
寧茹雪正愁找不到可以說些體己話的人,此時黃蓉蓉湊過來,片刻後,便將一些事情與她說了。只是考慮到黃蓉蓉年歲不大,一些細微之事卻沒說出來。
她哪知道黃蓉蓉自小在那土匪窩長大,烏七八糟的事情早見了不少,只是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當下喊了一嗓子:“什麼?就那麼一句話就把姐姐終身給定下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再說他還因為練功不能破身,那不和太監一樣了嗎?他將我家徐賢禍害的不能婚娶還不算,還想拖累姐姐你?姐姐怎麼能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光?”
寧茹雪不想這丫頭張嘴破身閉口太監,竟然將那事情說的混不在意,當下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如何應答,只道:“既然已經和師兄定下了親事,那便也算有個名分了吧……再說師兄只是修煉功夫暫時不能……那個……等功夫練成了再……再……也就是了。”
黃蓉蓉立刻反駁:“定親?彩禮呢?下聘了麼?難道他就想這麼一句話就將姐姐騙到手裡?再說,誰知道他那勞什子功夫什麼時候能練成?難道他一輩子練不成,姐姐一輩子都等著他不成?”
寧茹雪被她一陣搶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答,正想說話,卻見黃蓉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行,我得找那葉文說道說道去怎麼能這麼欺負姐姐?當我們女兒家好欺負嗎?”
說完也不等寧茹雪出聲,轉身噌噌的就跑沒了。寧茹雪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遠,直到沒了影子才回過神來,急忙追了上去。
只是寧茹雪動作終究慢了半拍,哪怕她輕功不俗,遠超黃蓉蓉,奈何這丫頭這些時日整日的在蜀山派裡亂鑽,對那道路熟悉的甚至尤甚寧茹雪,七轉八轉的就轉沒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找葉文去了。
寧茹雪見沒了她影子,便直奔自己住的那院子而去,一般來說,葉文無事時不在院子裡便是在後山絕谷裡練功,若是兩處都不在,那就是到處瞎轉去了,那樣的話黃蓉蓉怕是也找不到。
她卻不知道,黃蓉蓉接連吃了葉文大虧後,就不停的躲著她,便連吃飯也不與葉文在一起,甚至為了不叫他撞見,連葉文的一些習慣都摸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