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爹爹的後事該如何辦理,不如你來主管這件事吧,你怎麼辦我不管,只要求你將後事越隆重越好。”
張福抽泣道:“好吧,少爺,你放心吧,老爺平時待我們恩重如山,我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蕭府上上下下頓時被許多白色的晚帳、晚聯圍起來,門前也掛起了兩盞白紙大燈籠,門楣上釘子幾條麻條,門旁插著一面招魂的紙幡,上面寫著“西方接引”四個大字。
蕭友財突然身亡的訊息不脛而走。
頓時,整個金陵城沸騰了起來,人們奔走相告,紛紛議論,都在為大善人蕭友財死得不清不白感到惋惜。
蕭友財的生前好友至交也都紛紛備了喪禮,趕往蕭宅唁。
一時間,蕭宅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蕭府上下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氣氛之中。
張福已撤去了客廳中的桌椅,四周掛直了輓聯,客廳的正中只放了一張供桌,上面有臺香火和一些祭品,另外在供桌上豎起了蕭友財的牌位,供桌後面大大的晚帳下放著一口上等的楠木棺材,蕭友財的屍體已裝入棺,棺材的正上方有個大大的“奠”字。
明遠身上也早已換了通身白的喪服,手拿一根哭喪棒,由洗飛和吾肥陪著站在客廳前接待前來奔喪的客人。
明遠身後的吾肥忽然開口問道:“咦?明遠哥,怎麼小霞又不見了?”
幾人這才記起不知從何時起就沒了繆紫霞的人影,心中也感到奇怪。
明遠想了想道:“或許她一個人還在客房裡,家裡出了事,也難怪人家不出來!”
吾肥、洗飛兩人一聽也有道理。
吾肥道:“我去找找小霞口巴。”說完,就離開祭堂朝客房奔去。
沒過一會兒,只見那“皮球”又急急忙忙地奔了回來,對明遠小聲道:“明遠哥,不好了,小霞留了一封信,人不見了!”
說著,吾肥從懷中掏出張疊好的信來。
明遠心中暗暗奇怪道:“啊?小霞為什麼要走呢?到底發生什麼事呢?”
此時,前來弔唁的越來越多,明遠也不便多說,當下將張福喊了過來暫時頂替,自己便帶著洗飛和吾肥來到了廳後。
到得廳後,明遠從吾肥手中接過信箋,只見上面寫著“明遠哥親啟”幾個清秀娟麗的字,下面落款是一個“繆”字。
洗飛在一旁催道:“明遠哥,快將信拆開來看看,小霞到底寫了些什麼?”
明遠當即開啟信箋,三人齊朝信紙上瞧去。。
信紙上似乎依然還帶著繆紫霞身上所持有的少女芳香,信箋上寫著:
“明遠哥、小飛、小肥:等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離開你們回中去了。
短短几天,我已從你們身上找到了‘朋友’這兩個字的真正含間,和你們在一起,我懂了許多,彷彿一下長大了幾歲,我從心底感激你們。
明遠哥,我這次不告而別是事出有因的,從今天早上發現那紅衣老者和兩名青衣大漢來你家後,我為何避開呢?其實,我並不是出去玩而迷了路,而是那紅衣老者我認識,此人正是神樂宮護法座下的一名使者。
我本以為他們是來找我的,心中害怕就躲了起來。
後來才得知他正是為難你爹爹的那些人,我心中大感不解。因為我想我神樂宮向來是不會和你爹爹這種人作對的。所以便放心地和你們去‘金錢大刺激’了。
誰知在賭場裡,張福說你爹爹被紅衣大漢殺了……。我心中便有了不祥之感,我以為此事必和我神樂宮有什麼瓜葛。
為此,我大感不安,決定回安徽皖南去查詢此事,不管怎樣,我不希望此事與神樂宮有關,否則,我太對不起你們了。
等查明此事後我會回來找你們的,做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