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妖孽他們都站著不動,就問:“天哥,你們不放燈嗎?”妖孽說:“自然是要放的。”他跟華寧一也認真的放了燈。只剩下綠衣沒有反應,我激他:“哎呀綠衣,看你長的這麼美,沒想到連放燈都不會。”他果然微紅了臉,急道:“誰說我不會的。”我說:“我看你站在那動也不動,許是不會放?不會也不要緊,你跟我說一聲,我來教你。”綠衣抓起一個荷花燈:“誰說我不會放?我這就放給你看。”一行人都哈哈大笑,綠衣發現又著了我的道,一跺腳:“哼,果然看見你這醜東西就沒好事。”妖孽面色一冷:“綠衣!”
我一面笑,一面輕輕拉他:“天哥,你過來一下,我有些話要跟你說。”他依言跟著我走到一邊:“要跟為兄說什麼體己話?”我儘量小心的措詞:“天哥,現在華大哥要走了,你總是住在我家裡,我怕福伯他們會想歪。我並不是要趕你走,真的,我是很希望大家都能住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可是,畢竟人言可畏。而且,你也有自己的事情不是?總是耽擱在我這怎麼行?”妖孽冷笑一聲:“你是怕華兄心裡不舒服吧?”“那當然也是一方面原因,不過不全是。總之,我並不是要趕你走。我家裡人的感受,我也是要顧忌的。”他狠狠的抓住我的一隻手:“婠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呢?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你心裡還總是擔心著別的男人。”我低聲的哀求他:“天哥,你別這樣好嗎?”妖孽放開我的手:“為兄明白了,想讓我離開你不是嗎?為兄這就走,為兄什麼時候讓婠婠為難過呢?”話音剛落,妖孽就輕身躍起,轉眼就消失在明朗的月空下。
“天哥!”我大聲喚他,可是哪裡還有他的人影呢?我頹然坐在地上。璧荷她們圍過來,“這是怎麼了?夜公子呢?”我說:“他走了。”綠衣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對主上說了什麼?你這個醜東西。主上能看的上你,已經是你燒高香了,你還這樣對待主上!”華寧一輕輕抱開我:“婠婠,怎麼回事?”我搖搖頭說:“沒事,我勸天哥離開,所以他就走了。”綠衣恨恨的說:“走了也好,希望主上再也不要為了這種醜東西費勁心神。”我說:“你說的對,希望如此。”“你,哼。”綠衣也翩然而去。
我擠出一絲笑容,對華寧一說:“華大哥,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你明早還要趕路呢。”他點點頭說:“也好。婠婠,你真的沒事嗎?”我說:“我好著呢。你就別擔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回了房,躺了一整夜,總是希望能看見窗戶開啟,妖孽妖冶的站在我房中的一幕。可是直到東方發白,他也沒有出現。我的心裡開始慢慢的冷下來:“走了也好。”可是為什麼內心卻這樣糾結呢?
我從床上爬起來,也不叫人,就著甕裡的水梳洗了一下。我正把帕子放回洗臉架,忽然聽見窗戶咯吱輕響,緊接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捲過我的鼻息,一雙溫暖的胳膊環住了我。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妖孽在我耳邊低吟:“婠婠,婠婠。”我回過身去,捶打他的胸膛:“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幹嗎?”他捉住我的手:“為兄怎麼捨得離開你呢?”“你不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那了嗎?現在回來幹嗎?你走啊!”我的眼淚再一次流出。他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