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頓讓人膽寒心裂的撕咬聲。
一直寂靜無聲的屋子驟然亮起燈光,一名少婦披著衣服匆匆跑出來,帶著哭腔,抓起放在牆角的鐵鍬去打這些撲咬自己老公的猛犬。
屋子裡傳來孩子驚恐的哭聲。
一名上了年歲的老太太走出來,憤怒的看著與狗搏鬥的兒媳婦,還有被獒犬撲倒在地,趴在地上慘嚎不止的兒子,跺著手裡的柺棍怒吼一聲,“翠花,回來,讓狗把這畜生咬死算了!”
“媽,救命啊,救命……”偷狗賊一看母親來了,頓時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連哭帶嚎,聲音悽慘至極。
“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生下你這樣一個偷雞摸狗的畜生!”老太太踮著腳,走到大門口,將門推開,衝四處逃竄的狗狗一招手,“小狗們,都這邊來,快跑吧,別再讓這個沒人味的畜生抓到了……”
“媽,我是你親兒……”偷狗賊剛喊了一聲,冷不防獒犬再次撲過來,照著他的屁股蛋子狠狠咬了一口,鋒利如刀的犬齒刺入肌膚,一甩頭,硬生生撕下一條肉來!
偷狗賊的臀部頓時鮮血如注,疼得他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聽得人頭皮直髮麻。
老太太嘆了口氣,走到獒犬面前,蹲下來,摸摸獒犬那長著長長毛髮的碩大腦袋,“行了,他知道錯了,放了他吧!”
獒犬認出來這是每天偷偷給塞饅頭吃的老太太,竟然停止了撕咬,向後退一步,舔舔嘴邊的血跡,一雙血紅的眼睛仍然死死盯著他,唬得偷狗賊魂飛魄散,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翠花啊,別賣呆了,招呼老三,開車把這畜生拉到城裡醫院吧!”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兒子一眼,“小六子,以後你再殺一條狗,別怪老孃不認你這個兒子!”
“媽,媽我錯了……以後……哎呦輕點,疼……”
土狗躲在籠子底下,眼看著從外面走來幾個彪形大漢,將偷狗賊架起來,抬走了,喧鬧了好一陣子的院子又慢慢平靜下來。
屋子裡燈光仍然亮著,傳來老太太一聲高一聲低的抽泣聲。
土狗小心翼翼的爬出來,嗅了嗅空氣,似乎血腥味沒有那麼重了。
仍然不敢大意,緊貼著牆根往前走,一直來到大門前,沉重的鐵大門關得死死的,只有一個小角門虛掩著。
向四周看了看,並未發現什麼威脅,偷狗賊被人架走了,而那個老太太還坐在屋子裡哭……
確認安全之後,土狗便悄悄用腦袋頂著小角門,縮著身子,一點一點的鑽了出去。
就在尾巴從小角門脫離之時,小角門回彈,發出砰的一聲,嚇得土狗急忙竄進旁邊的水溝裡,兩隻耳朵立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查探著未知的風險。
過了足有十分鐘,預想中的危險並沒有到來,土狗這才輕噓一口氣,學著王捷的動作,抬起一隻爪子,在腦門上蹭了一下。
跑上馬路,順著剛才留下的尿記,一邊聞一邊走,走走停停,尋找著來時的路。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經過這一番折騰,土狗也很累了,躲進路邊的玉米地中,趴在地上,腦袋枕著前腿,眯起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到醒來的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有一個小時太陽就出來了。
土狗餓得肚子咕咕叫,他抬頭看著掛在玉米杆上那散發著誘人清香的玉米棒子,流下了口水。
在沒有混進雲軒寵物店的時候,土狗就是一條流浪狗,作為流浪狗,找吃食是頂頂重要的一項生存技能。
所以,在野外打食吃,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站起身,抻了個腰,抖抖凝結在毛皮上的露水,便趴在一棵玉米的根部,用鋒利的牙齒一下一下的啃著。
玉米秸稈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