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這麼打自己腳面的事情是在圖什麼。
商會里頭一陣陣的議論。人人到齊,除了還在上海的商澤修,還有天亮才剛剛回家睡覺的商家瑋。
會所裡議論紛紛,各種各樣的猜測。有人擔心商家瑋是在壟斷青州的所有商品,也有人說商家是要舉家搬遷到上海,正在甩貨。
當陳掌櫃領著何寧出現在商會的時候,整個會所都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沒見過傳說中的商家少夫人,只知道商家少夫人年輕漂亮,商大少寶貝的緊。如今一看,竟然才是這麼小一點兒的女娃娃,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比起出嫁當日別人說她是個狐媚子,何寧現在更能平視這種紛爭的議論。商會所有的人都見過商澤修身邊的陳掌櫃,他叫她少夫人,就自然就沒人敢對她的身份懷疑。
可總有的人會想要從中摻一腳,想讓她難堪一般。
“可是我早前聽說,商家的大少夫人不守婦道,已經被趕出了商家,再也不能進門了。”
何寧淡笑一聲,反問:“那先生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親耳聽到了?”
“自然是聽到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無聊女人一般的去湊熱鬧看八卦。”
何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商會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倒是那人自己鬧了個紅臉。
何寧止住了笑意,一臉清冷,環視眾人,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慢著慢著!這是商會,全都是些大掌櫃,你一個婦道人家,坐在這裡幹什麼?”
何寧一臉疑惑,卻不願意從那椅子上起來。“怎麼了,我不能做這裡麼?你們都有坐的,難道還讓我一個女人站著?”
“我們在這是有要是要談,商少夫人從哪來回哪去,別在這瞎摻和。”
何寧冷冷掃視這說話的男人,油頭米分面大肚挺挺,一看也只能是個酒桌上頭的飯袋子。輕蔑的一掃那人,又環視了一圈眾人,她才又冷冷說了起來。
“巧了,我來這,也是談事情的。關於我的事,你們還有疑惑的可以等大少爺回來親自去問他。”
眾人皆是一愣,又聽何寧說:“我們家大少爺去了上海還沒回來,商鋪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我來處理,各位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身邊的陳掌櫃。”
眾人狐疑的望著陳掌櫃,見陳掌櫃含笑的點了點頭,又把眼光放到了何寧的身上。“大少爺去上海走得急,各位就覺得商家好像沒了主心骨,什麼人都能往上踩了是不是?我倒是聽說,我們絲綢鋪子的正貨被人給截了下來,給我們發了次品充數。還有咱們商鋪的老客戶跟陳掌櫃說了,有人願意低價把東西賣給他們,也就是說,有人想要搶商家的客源了?”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一副悻悻的樣子。之前在何寧身上直溜溜亂轉的眼睛都給收了回去,要麼喝茶,要麼垂眼。
何寧顯得倒是慵懶,還讓陳掌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來,悠悠的喝了一口,才又接著所:“還有從福州那邊運過來的乾貨,莫名其妙的就受了潮,想要退回去,還不讓了。繡品店裡一下就被挖走了好幾個繡娘,咱們商家也都沒追究。”
她優雅的放下那茶盞,聲音輕柔又緩慢,卻也有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冷冽。很奇怪的兩種狀態,可在何寧的身上,根本就不會覺得衝突。
陳掌櫃心裡對何寧的欽佩已經不知三四分了。雖然何寧確實有些誇大其詞,可是說的也是實話。
“因為這事兒我們家老太太都生氣了,要不是我攔著,今天就是老太太親自過來了。大少爺早前也知道這事兒,只是上海那邊日本人說的急,非得要趕著走。雖然商家不差一間房子,可是上海的那是祖宅,不能忘本不是?”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往額頭上擦了把冷汗。商會里頭的人,基本上都受過商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