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溫熱的水流過喉嚨,手冢果真覺得舒服不少。
“母親,對不起。讓您擔心了。”看著眼睛裡有著血絲的手冢彩菜,手冢心內的愧疚開始慢慢的溢位來。
“國光,你這是說哪裡話呢!”手冢彩菜嗔了他一眼,然後看了一眼病房門,才低聲道,“父親警局那邊的工作很忙,已經先回去了。國晴剛剛回家去了,馬上就能過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桌子上端了一碗溫熱的小米粥過來。
“國光,這是我在家裡做的小米粥。你喝喝看,是不是還很香?”手冢彩菜舀了一勺遞到手冢唇邊,一邊笑道。
手冢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看著母親那期盼的眼神,自然也不忍心拒絕。所以,他很乖的吞了下去。卻在手冢彩菜想要繼續喂時,伸手接過了那碗粥。
見他這樣,手冢彩菜面上便顯出了一分哀怨來。
只可惜,手冢低頭喝粥中,並沒看到。
“對了,國光,這幾天,你就好好在這裡休養。學校那邊,就不要擔心了。我已經替你請好假了。”手冢彩菜一邊收拾著旁邊的桌子,一邊輕聲細語道。
手冢聽她這麼說,就知道自己這次肯定讓她擔了很大的心。一時間,原本想要拒絕的說辭也就說不出口。
只是,他將手上的粥碗放下,從床頭拿了紙巾擦嘴,然後才垂著頭道:“母親,我真的沒事。”
“我知道啊。醫生都和我說過的。”手冢彩菜突然在病床邊坐下,執了他的手很勉強的笑道,“國光,我是你媽媽。以後有什麼事,都和我們說好麼?”
“國光,你知道麼?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讓我覺得……”手冢彩菜突然伸手攬住他的頭,抱住他,聲音微帶點哽咽,“我這個媽媽,做的真的很失敗。”
手冢將頭埋在母親的懷中,心裡突然很酸澀。
“媽媽,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手冢的聲音有些悶,卻是極度的認真。
手冢彩菜手忙腳亂的擦掉了突然湧出的眼淚,然後才將手冢放開,笑道:“國光,有你這個孩子,永遠是媽媽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
手冢別開眼,好半天才眨了眨眼,輕聲道:“啊,我知道。”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全家人的驕傲。而家人,也從來都是他的驕傲。
“國光,這次回家後,你就轉學吧。”沉默了一會兒,手冢彩菜突然開口道。
“啊?”
“國光,你知不知道,這次我們有多擔心。幸而你最後沒事,若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們怎麼辦呢?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心你繼續呆在這個學校了。”手冢彩菜背對著他,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道,“前些天就出了那樣的事,昨天又出了這種事,你若再在這學校呆下去,誰知道還會出什麼事呢?”
“東京這邊也不是隻有青學這一所學校。網球好的也不只是青學不是麼?”手冢彩菜轉過身來看著手冢,“國光,冰帝、山吹,這些都是很好的學校啊。你看看喜歡哪一個,我再去給你辦手續好不好?”
“可是,媽媽,我——”
“國光,你左手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手冢彩菜打斷他,聲音陡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若非這次給你做檢查,你就要這樣一直瞞著我們麼?”
“已經痊癒了。”自知確實是自己理虧,手冢的聲音很低。
“醫生說,你手上的傷是被人用木棍類的東西用力砸的。”手冢彩菜嘆了口氣,“國光,事到如今,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再問你。只是,那是你的左手啊!你那麼喜歡打網球,難道就不知道疼麼?”
“就算你心裡不疼,我也會心疼的啊!”手冢彩菜垂下眼睛,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國光,青學不是適合你的學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