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皎月一抬手,路嬤嬤那邊便是停了手,畫眉已是奄奄一息,被打的頭暈目眩,可時雲水與她四目相對時,仍看到了她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巧雲和巧蓮扶著畫眉,劉皎月卻是嘖嘖的冷笑,“可憐了這一張俊俏的小臉了,如此不懂規矩的丫鬟世子爺定是不喜歡的,還是許了肖總管的侄子罷了!”
葉雲水此時並未反駁,福身便是道:“婢妾這就回‘水清苑’抄經,願世子妃安康!”
劉皎月也未再留,葉雲水帶著人離開時,聽到劉皎月從主屋中傳出暢笑的聲音。
路嬤嬤顯然是下了狠手,雖然沒打足二十個巴掌,可畫眉卻是昏了過去,葉雲水讓把畫眉抬入自己的暖轎,用帕子擦著她的臉,卻已是紅腫血沁,不堪入目!
葉雲水的心卻是冰冷一片回了“水清苑”,葉雲水親手寫了方子交給花兒,“去找大庫拿葉府帶來的傷藥盒,用最好的務必把畫眉臉上的傷治好,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傷痕!”
花兒咬著嘴唇便是去了,巧雲和巧蓮在一旁陰沉著臉,滿心擔憂的看著躺在榻上的畫眉,“巧雲去拿一套乾淨的衣服給畫眉換上,巧蓮你去二門處盯著,等世子爺回府後,把秦孝給我找來……”
巧雲和巧蓮不明葉雲水這是意欲作何,瞧著她那陰沉如水的臉色第一次沒敢問任何話便是立即轉身去做事。
葉雲水年頭昏睡的畫眉,心裡一片晦暗,她從未有過這般的痛楚,甚至對畫眉有些內疚,只因她懷疑過畫眉是否會背叛自己……至始至終,她一直沒有將畫眉真正的接納,可今日一事,她卻是將畫眉當成了繼春月後的親人看待,她是絕對不會讓她這個打白挨的!
花兒和巧雲姐妹給畫眉換了衣服,塗了傷藥,畫眉就一直在沉睡之中,花兒本是提議把畫眉抬回她的房間,可葉雲水卻執意把畫眉留在身邊,在她眼皮子底下看著。
畫眉曾醒過一次,卻是吐了半天,似是把胃中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才又昏昏睡去。葉雲水知道,這是輕微腦震盪的症狀,葉雲水的手攥的關節發白!
很晚的時候,秦孝才來給葉雲水覆命。
葉雲水只留下昏睡中的畫眉和蘇媽媽二人,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單獨跟秦孝談了約半個時辰。
秦孝走的時候臉上未有任何的表情,而葉雲水卻是守著畫眉一宿未眠。
二日一早,卻是畫眉把葉雲水給叫醒的,葉雲水才發現她歪在榻上睡著了。
“哪裡不舒服?”葉雲水轉身看畫眉的臉,“已是用了最好的藥,不會留下疤痕的!”
畫眉止不住眼淚,“讓葉主子為難了!”
“你個傻丫頭,她卻是不敢太過苛刻我,你又何必出這個頭?”葉雲水的眼睛也是酸的,“往後可不行再做傻事,即使你當時應承下來,我也不怨你!”
畫眉卻是拼命的搖頭,卻是搖的有些猛,又是乾嘔的臉色發白,“奴婢早就說過沒非分之想,不能傷您的心……”
葉雲水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那個腌臢東西的。”
畫眉看著葉雲水臉上那前所未有的陰狠,卻是心裡一驚,抿著小嘴不敢出聲,葉雲水則安慰的看了她一眼,便是叫了旁日跟著畫眉的小丫頭來伺候她,畫眉看著葉雲水離去的背影,帶著義無反顧的堅毅!
約莫午時左右,巧蓮匆匆的跑了進來,“葉主子!”
葉雲水正提筆抄經,瞧見她風風火火的便是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麼急?慢慢說。”
巧蓮則是湊合到葉雲水的跟前說道:“葉主子,出事了,那肖總管的侄子招惹了秦孝大人,被秦孝大人打死了,秦孝大人被世子爺逐出王府”巧蓮的話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滿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葉雲水,“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