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法術,此刻承認儺術撒豆成兵超越了同類法術,卻也難得。
為首的金甲漢子問道:“你們哪個是許公子?蕩天府主吩咐,要我們照看公子,不能讓公子有所損傷。”
許應不答,當即踩著一個豆兵的腦袋往外爬,試圖逃出籃子。
“不要出去!”
那金甲豆兵拽住他的雙腿,叫道:“外面有可怕的雙足神靈!爪子比你大幾十倍,鐵嘴金喉嚨,頭上冒著紅彤彤的火焰,長著鋼鐵利翅,吞雲吐霧,叫聲如雷!我們好多兄弟都死在雙足神的口中!”
蚖七想了想,道:“你說的莫非是雞?”
許應一心逃離此地,往上爬去,一眾豆兵拉拉扯扯,吊在他的腳下,要把他拉下來。許應好不容易才爬到籃子邊緣,掀開絲帕往外看。
只見他們此刻在天空中,那老太婆挎著籃子,身後便是一隻大鵬鳥,振翅高翔,載著他們在空中疾行。
那大鵬鳥,應該是老太婆的隱景所化,載著老嫗和他們飛行於天空之中。
忽然,許應看到遠處的山巒震顫一下,接著便是恐怖的波動襲來,所過之處,天空中的雲朵被一下子蕩平!
“糟糕!”
許應臉色大變,連忙高聲道:“鍾爺,快出來救命!”
大鐘從他後腦飛出,頓時將籃子撐爆,許應蚖七和那一串串抓住許應腳踝的金甲豆兵,紛紛跌入大鐘之中。
大鐘乃是上古煉氣士所煉的法寶,又藏在許應的腦海中,周雨婆的儺術無法將它縮小,因此它還保持原來的形態。
籃子爆開的一瞬間,立刻被周雨婆察覺。這老嫗心中一驚,急忙探手向大鐘抓去,道:“許公子,不要反抗老身,老身並無惡……”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那股無比恐怖的波動襲來,周雨婆身後的金翅大鵬儺法頓時破滅,可怕的衝擊力作用在這老嫗身上,老嫗口中吐血,被當場拋飛出去!
“咣!”
那股毀滅的波動碰撞到大鐘上,大鐘震響,鐘壁上各種符文亮起,嗡嗡旋轉,化作厚重無比的光壁擋在外面!
然而那光壁上有一個巨大的掌印,正是棺中少女給大鐘留下的傷口,成了鐘壁的突破口!
下一刻,厚重光壁便被撕裂,大鐘噹噹作響,被旋轉著轟飛出去。
“完了!”
大鐘心中一片悲涼,“我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偷到一些氣血,才治好一點傷勢,這次只怕又要前功盡棄!”
大鐘內,許應、蚖七和數以百計的金甲豆兵上下劇烈顛簸,撞來撞去。有豆兵叫道:“壓到我了!我要死了!”
說罷,便被壓成豆餅,死於非命。
過了片刻,外面劇烈的衝擊才堪堪平息,大鐘從空中墜落,砸入山林中,一路噹噹作響滾出三四里地,這才止住。
許應艱難爬出鐘口,坐在鍾沿上,兩腿打顫,身子還在瑟瑟發抖。過了片刻,他才緩過勁來,給晃散了的蚖七接上骨頭。
剛才太顛簸,蚖七全身骨骼都被顛得錯開,幸好許應是捕蛇者,給他接上骨頭並不費事。
蚖七來到許應身邊,看著遠處從中間斷裂的無妄山,欲哭無淚,喃喃道:“我家沒了……”
他們身後,那些存活下來的金甲豆兵雙腿跪地,面對著同伴的屍體哭天搶地。剛才那次神通波動,造成很多豆兵被碾成豆餅,死於非命。不過活下來的還有大半,足足有三四百人。
突然,一個豆兵站起身來,踢了那些還在哭啼啼的同伴一腳,叫道:“大丈夫在世,當馬革裹屍,建功立業,何必做小兒女哭啼?都給我起來!你們忘記蕩天府主辛辛苦苦的栽培了嗎?”
那些豆兵像打了雞血般精神起來,一個個龍精虎猛。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