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斷刀從百丈白骨的手中拽出,聞言大聲道:“你幫他接上神經叢了嗎?”
蚖七尾巴猛地一拍自己腦袋,叫道:“沒有!現在怎麼辦?”“拽開,重新接。”許應奮力抽出斷刀。
蚖七連忙向薛嬴安道:“你忍著點,我很快的!”說罷,兩股法力用力一扯,將剛剛接上腰身的薛贏安扯開!
薛嬴安慘叫,叫聲嘶啞,漸漸地沒了氣息。蚖七慌張道:“阿應,這人被我醫死了!”
許應把斷刀拋下來,又去解百丈白骨身上的殘破鎧甲,道:“你用長生仙藥給他療傷,還能把人醫死?你不會先給他補氣血?”
蚖七醒悟,連忙去給薛贏安補氣血,薛嬴安
幽幽轉醒,臉色蒼白如紙,看到自己傷口如噴泉般向外噴血,又昏死過去。
蚖七慌忙調運長生仙藥,先將他的神經叢接上,然後再接他的骨骼血肉,叫道:“阿應,他還沒醒!好像沒氣!”
許應用力扯下那具破敗不堪的鎧甲,道:“你嘴對嘴,幫他呼吸一下!”
蚖七正要湊到跟前,薛嬴安便已經虛弱的醒過來,道:“我沒事,剛才只是用龜息法保命。感謝救命大恩,嬴安沒齒難忘,唯有”
蚖七笑道:“你只要不以身相許都可以。對了,你試試腿腳。”薛嬴安站起身來,活動一番,沒有大礙,總算放下心來。
許應帶著殘破鎧甲從天而降,道:“七爺張嘴。”
蚖七張開大嘴,許應把鎧甲塞到他的肚子裡,又拖來那把斷刀,此刀雖斷,依舊寒氣逼人,鋒利無比。
許應嘗試祭煉斷刀,居然發現異常簡單,很輕易便可以將斷刀祭起,彷彿自己已經祭煉了許久一般。
他不禁嘖嘖稱奇,心念一動,便見斷刀飛速縮小,化作兩尺長短,方便拿在手中。
“阿應,此刀是有主的吧?”
蚖七納悶,道,“怎麼會被你祭煉得大小如意?難道它與鍾爺一樣沒有節操?”
許應沒有感應到刀中有靈,搖頭道:“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彷彿此刀我祭煉過一樣,拿在手裡得心應手。咦,你看,刀上手印,與我的手大小合適。
他比劃一下,只見斷刀的斷處有一個巴掌印記,顯然是魔頭所留,許應手掌正好能嵌在這印記裡面,紋絲不差。
許應收回手掌,笑道:“此刀的巴掌印與我的手相合,合該為我所有。
蚖七羨慕不已。
“這具白骨也是一位大英雄,即便戰死,依舊執念不散,驅使他繼續戰鬥。”
許應仰頭打量百丈白骨,欽佩不已,道,“不知道那魔頭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如此兇殘如此強大。”
他憂心忡忡,道:“那魔頭,還被鎮壓在此處吧?不知道封印是否安好?”
薛嬴安上前,對著許應和七各自躬身長揖,道:“兩位的救命大恩,贏安沒齒難忘,今後定當做兩位牛馬!”
許應擺手笑道:“我們之所以救你,主要是擔心你死了,我們無法找到九龍山韭菜嶺。找不到那裡,鍾爺便無法走出自閉。”
七笑道:“另一個原因,是你老師李逍客必然會告訴你很多雲夢澤古戰場的秘密,我們跟著你,肯定能尋到寶物。”
薛贏安正色道:“你們雖然抱有各種目的才出手救我,但畢竟對我是救命的大恩。你們雖然可以不記掛這份恩德,但我必然銘記。”
許應很是欣賞他的為人,道:“今後我們遇到危險,你救我們一次便是,無須時時刻刻掛記。”
薛贏安稱是,向前方走去,道:“我師尊告訴我的,我一定不會隱瞞。臨行前,我師尊告訴我,古戰場是遠古時期的天路,連線著諸天萬界。仙人飛昇,其實並非直接飛昇到仙界,而是先飛昇到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