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豬頭,被送到雷格爾那裡時,雷格爾和戈登會對她失去興趣。
可魯道夫並沒有揍她,反而有一雙結實的臂膀緩緩抬起後,猶豫了一下,隨後抱住了她被夜風吹得冰冷的身體。
耳邊傳了魯道夫帶著不解的聲音:“你到底是誰?”
是呀,她是誰?所有隊友再也不認識她,見到她後,總會問她是誰。
可她說不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舌頭成了擺設、聲帶有沒有都是個問題,天界就是讓她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獨自去面對一切。
魯道夫的身體傳來了溫熱,把她幾乎也快凍結住的心給溫暖復甦了。
“做這一切的目地是什麼?”魯道夫抱著她,輕聲問著。
夜裡在貴族老爺的房間裡,卻拿陶罐砸了兩個對她感興趣的貴族老爺腦袋。任何人都會想不通,她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是有仇嗎?仇恨如果真的如此的大,為什麼不趁著對方暈過去的時候殺了?
她伸出了手,緊緊抱著魯道夫的腰肢,緊閉的眼睛裡一陣陣的發熱。。。是的,她不能死,她一旦死了,這些隊友也死,他們都是簽下契約的。
他們跟著追隨到此,不是為了苟活,因為冥界早就答應將他們放回凡間。他們來的目地只有一個,就是因為幫她!
想到這裡,她猛地推開了魯道夫,隨後對著他中間,猛地抬起一腳。
魯道夫一個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著,彎下腰捂著。而她趁機趕緊地逃走,她要活下去,拉斐爾把她的隊友變為了目標,她只是暫時不適應而已,一定會有辦法過了這關。這才第一關,不能讓同伴跟著她一起成為等待投胎的亡靈,她要活下去。
程千尋拉起長袍擺到膝蓋,踮起光著的腳,用足力氣飛奔。
其他騎士苦笑了出來,這女人做事還真是無法預料,行事怪異。剛才還親密地擁抱、一會兒功夫就踢襠了。正要追過去,魯道夫忍著疼直起身體來,咬著牙聲音暗沉:“我一起去。”
魯道夫追蹤本領是一流的,那些人自然放慢了點,跟著魯道夫開始循著女人逃跑的路線開始追了起來。
程千尋飛快的跑著,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動,扶著牆氣喘吁吁著。
身體終於有點暖和了,還出了汗。可一停下的話,身上很快就會冷下來。也許身體設定是得不了病,但渾身汗水變為冰水,那滋味更難受。
這是一間普通的木頭房子,較其他房子簡陋。她從沒有玻璃,只有柵欄的窗看進去,裡面對著半屋子的乾草。
這些草也許是餵馬用的,也許是燒飯用的,但蓋在身上也能起到保溫作用。
於是她走到門口,門沒有上鎖,裡面的稻草有誰會偷?
推門進去後,她關上了門,並用一個木桶頂住。隨後鑽進了稻草堆裡,並用稻草將自己掩蓋,從頭到尾,只留下鼻前一點點空隙用於呼吸。
稻草對於睡慣床的人來說,硌得慌。哪怕在野外,她的那些隊友也會盡量給予她照顧,睡袋、墊子,有的東西先給她用。就算沒有墊的,斯內德也用讓她靠在身上,用手臂當她的枕頭,大腿成了墊子,身體變成保溫袋。
“魯道夫,到底在哪裡?”門外傳來了那些追兵的聲音。
魯道夫平靜地道:“這女人有點本事,跟丟了,你們到前面夾縫裡搜搜,我解個手。”
其他人於是按照說的,去前面看看了。
程千尋躲在稻草堆裡不動,不一會兒,聽到門口有動靜,魯道夫不知道在幹什麼。不一會兒,那些騎士回來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天太黑,什麼都看不清楚。反正在這裡還怕她飛了?”魯道夫提議道:“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天亮了再說。”
“太晚了再去敲門會吵到大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