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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尋對著斯內德,拍著胸脯道:“長官,你放心吧,什麼截肢、縫合傷口,我表哥只要一過去,不用教他就本能的知道怎麼做。如果他做不了這些事的話,儘管把我也一起槍斃吧。”
斯內德嘴角抿起一絲不寒而慄的笑意:“記住你的話,如果不行,就把你們兩個的屍體掛在門口的木樁上。”
“是,長官,保證沒問題,肯定的。”程千尋必須要肯定,否則魯道夫一旦被送走,就根本看不到是死是活了。
斯內德頭往旁邊傲慢地微微一甩,意思魯道夫可以去留下俘虜的隊伍裡站著去了。
而魯道夫的表情一直掛著很驚訝的目瞪口呆,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扯謊一樣。
“表哥,你還待著幹什麼?”程千尋一把勾著魯道夫的胳膊,硬是往他應該去的地方走。
“可是表妹,好看的小說:!”魯道夫還回頭看了看斯內德和他身邊一直默默注視著的黨衛軍軍官,側頭對著她輕語:“可我真的不會。”
“你一定會。”程千尋還是很肯定,以前魯道夫縫傷口比她縫衣服還快。二戰時期,戰場上下來的大多是外傷,不是腿炸了就是手受傷,哪怕忘了縫針,分屍應該沒問題吧?
她狠狠地道:“把傷口當衣服縫、鋸腿當做鋸豬蹄。你必須要去做,否則我的屍體會掛在你旁邊。我的好表哥,你不想想你,也要想想我。難道你忍心把我也為了你的國家犧牲嗎?你的國家,管我什麼屁事。”
“那是為了解放全人類做出的應有犧牲,怎麼是你的屁事?”魯道夫很不高興,也非常不情願,幸好還是顧及他這個表妹的,說話聲音並不大聲:“他們都是德國鬼子,我怎麼可以去救他們?我的任務是消滅他們,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
尼瑪的,都到了這個份上,還說這種話!程千尋氣得是眼睛都翻白了。恨不得問旁邊計程車兵借槍,端著槍給他兩槍托。
但用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一路走,一路想著對策。走到俘虜隊伍前停下,終於忍住了氣。努力地擠出點笑容來:“表哥,你的思想太狹隘了,完全不是一個擁有先進思想的**戰士應該有的。”說這話還必須小聲了,不能讓士兵聽到。
魯道夫聽後果然上套,瞪著眼睛:“那怎麼樣才算是?”
於是程千尋開始語重心長地擺事實講道理:“加拿大醫生白求恩知道不,他是加拿大人,卻去了異國治病救人。義大利的南丁格爾知道不。國際紅十字知道不,一致父母心、懸壺濟世知道不?治療患者就是應該不分國界,不分種族,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傷員哪怕是軍人,他們也失去了戰鬥力,那麼他們就只是一個人、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難道你是這樣一個只管殺人而沒有絲毫善心的人嗎、你算是一個擁有先進思想的人嗎、你說我說得是不是?”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讓魯道夫微微張著嘴聽著,過了半響才勉強點了點頭:“表妹,你說得對,我確實太狹隘了。好吧,我會去儘量做的。”
感謝上帝。第一次程千尋想用這樣的話來讚美,如果是以前,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容易呀,太不容易了!看來黑白電影多看看,還是有用的。
俘虜中大約有二十多個被留了下來,他們的名字和軍銜以及所會什麼都被士兵記錄下來,隨後送回了營地。
此時的營地,屍體還在清理中,帳篷已經搭建起來了幾個。這些會醫的俘虜,破天荒的每人給了八個土豆,足夠他們吃飽,並且每人還有一套被褥,允許去洗把澡、換套衣服,晚上在帳篷裡的簡易病床上睡覺。
比起豬狗不如的日子,這樣簡直是優待到了極點。為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儘快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