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的走。
她急著問:“中校,你到底是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呀。”
“不急,他一時還死不了。”雷格爾繼續來回地走著,走了足足三分鐘後終於停下,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身對著她:“能不能不救?”
“不行!”程千尋趕緊地編著理由:“我早就說過,需要四個人一起活過到明年,只要一過一月一日,我們的身體就能恢復正常。難道中校你不想試試,想一輩子這樣過下去?”
她微帶怯懦地輕聲喃喃:“不用解手、不用刮鬍子、沒有孩子。。。”
“行了!”雷格爾猛地閉上眼睛,舉起了手,很是堅決的決定道:“救,把他救出來。”
說救容易,真去救又談何容易。如果是俘虜的話,那歸斯內德管,至少可以保住命。那可是黨衛軍瞄準了戈登,怎麼才能讓這兩個皮笑肉不笑,口蜜腹劍的黨衛軍軍官放人?
雷格爾走到門口,將門開啟一點點,眼角順著縫隙往外看看有無人,隨後回頭對她輕聲囑咐:“回你房間,我去找斯內德,明天我會去找你。”
她走到門口,心中忐忑不安地說了句:“你也小心。”
雷格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她象做賊一般的墊著腳尖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夜已深,任何動靜都能聽得到。過了會兒,就聽到不遠處斯內德房間敲門的聲音。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斯內德房間門開啟了,走出來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程千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斯內德應該是被雷格爾拖去救戈登了,因為斯內德至少也是黨衛軍,是那兩個軍官同一系統的,多少可以說得上話。但黨衛軍是六親不認的,不要說同事、哪怕是親戚、甚至是父子都能大義滅親。就怕一感覺斯內德和雷格爾不對勁,他們救人不成,反而被懷疑了。
擔憂在心中煎熬著,可又不敢跑下去看個究竟。牆面上的掛鐘,指標到了十二點,終於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沒想到雷格爾中校的朋友是這樣的。”是那個管審訊室的軍官。
“笑吧笑吧,反正他鬧笑話也不是一二次的事情了,以後少校你就明白了。”雷格爾打著哈哈。
隨後相互互道晚安後,各自回房了。
聽到這些,程千尋稍微鬆了口氣,至少雷格爾和斯內德都回來了,只希望審訊室的軍官沒什麼懷疑才好。
外面很安靜,隨後有人從房間出來去盥洗室,並傳來流水聲。一切好似都還正常!程千尋也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地就睡著了。
睡得太晚了,直到有人敲門,都感覺象是在做夢。
門開啟了,程千尋這才猛地驚醒,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起晚了。”
門口是雷格爾和斯內德,雷格爾替她解釋:“大約是工作太投入了。”
斯內德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做了一半棉衣,雙手背後走之前只說了一句:“快點,吃完早餐還有事。”
雷格爾並沒有走,左右看了看後,一步跨了進來,關上門。程千尋頓時清醒並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昨晚我叫斯內德一起去審訊室。”雷格爾用盡量簡單的話訴說著昨天的情況。
因為不知道對方情況,只知道可能叫戈登,雷格爾也只有過去後先問對方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幸好對方還是叫這個名字,於是雷格爾就說戈登是他認識的一個朋友,還故意提示戈登,讓他“記起來”。
其他人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管它認識不認識,早就認了。沒想到被反銬在靠背椅子上的戈登卻瞪著眼睛,說認錯人了吧,他是美國記者,從來不認識德國軍官。弄得雷格爾哭笑不得,只能繼續“提醒”,好象他硬是要攀親一樣,終於讓戈登稀裡糊塗認了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