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放下針線。毫無異樣的回視著:“長官,以前我什麼都不幹,是靠家人養活的,但家務平時就做。”
“那為什麼做得那麼好,比縫紉女工和傭人都做得好。”這黨衛軍帶著幾分奸猾地問。
廢話。哪怕是用食物為交換弄來的女傭,也不情願地為他們服務,完成就是,根本就不會好好的去做。
“用心。”她依舊平靜地回答:“任何事情只要用心,都能做得好。能在這裡吃得好、住得好,我應該力所能及的將所有事情都用心去做,那麼我才能在這裡心安理得,否則只配餓死。”
外面的人豬狗不如,泡在泥水漿裡忍飢挨餓,有這樣的想法很對也很現實。這人終於釋懷了:“聽說你懂得幾國語言,活又幹得不錯,怪不得能得到一貫要求極高的斯內德少校賞識和信任,好好幹。”
“是長官。”程千尋繼續拿起手中的針線幹了起來,心中暗暗地鬆了口氣。
就聽到斯內德道:“她正在找人,要不你們也出出主意。”
程千尋心中提了起來,斯內德怎麼會在此時提出這個來,這兩個可是與此事不相干的納粹黨衛軍,還是專門幹特務審問上報之類勾當。
果然他們兩個立即又警惕了起來:“找什麼人?”
程千尋也只有硬著頭皮將告訴雷格爾和斯內德的話如法炮製一番,說是故人所託,尋找可能是唯一的親戚。
一聽到這絕對是敵方國家才有的名字,兩個人幾乎同時都皺眉。
其中一個道:“這裡只是一部分俘虜,順著這裡往莫斯科,光西南線就有十幾個營,還不算烏克蘭等地方。你肯定他就在這裡?”
程千尋想了想,天界要看的不是她滿世界找人的樣子,應該象上一層一般,要看她在這些隊友中受盡苦頭、左右為難的樣子,那麼人自然會送來。可總要編一個理由出來應付這些特務軍官,於是她很肯定地點頭:“我找人卜卦過,說一定會在這裡找到他的。”
兩個人頓時都笑了出來,一個戲謔道:“聽說元首非常相信占星術,沒想到這裡碰上個也相信這種虛幻東西的。”
怎麼可以妄意談論元首?說完他就知道說漏了嘴,臉自己一下拉了下來,一時間氣氛有點緊張了。看來哪怕是同事,也要防範,有可能更要小心。
程千尋左右看了看,趕緊地緩和了一下:“秦皇漢武,周王唐朝,這些我們的有名皇帝都是相信的,所以開創了盛世。不管什麼虛幻不虛幻,管用就行。”
一聽將元首比作盛世皇帝,空氣中的凝重消失了,那個說錯話的人對著她笑了笑:“那去找吧,希望你能找到。”
“謝謝!”程千尋笑了笑。
拿著針縫啊縫,吃完午飯繼續補,眼睛都有點干涉了,程千尋眨了眨眼睛,站起抖直了衣服,用了點力氣拉扯平,開始摺疊起來。又弄好了一條,這樣軍官的所有外套全部補好了,現在是襯衫了。襯衫就比較簡單,大多數是紐扣掉了,德軍的物資補給還是比較充足的,就連士兵的褲子最多舊了點、都很少見膝蓋上打補丁。
斯內德走了進來,看了眼旁邊一疊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大約十幾件軍官外套:“休息一下,該吃晚飯了。”
什麼,該吃晚餐了?程千尋往外看去,天色已有昏暗,心中著急了起來:“俘虜們的晚飯應該發了吧?”
“嗯,發了!”斯內德帶著幾分笑意地看著她有點洩氣地坐在了椅子上,悠悠道:“但不影響。”
“誰叫魯道夫,全都出來,出來!”幾個拿著槍、頭戴鋼盔計程車兵大聲地吆喝著:“聽到沒有,全都出來,站在那裡去。”
程千尋側頭疑惑地看了看斯內德,怎麼這次明著找了?
斯內德站在身邊,雙手背後,身體筆直如松,輕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