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斯內德正看著她,此時犀利的目光帶著幾分好奇。
她深吸了口氣,帶著幾分沉重:“人命賤如草。”
斯內德猛然笑了起來,鞭子指了指她:“說得不錯,他們認為自己人口多,就肆意浪費。為了一個小小的勝利,寧可用四個師的兵力全軍覆沒,只是為了剿滅我們一個師,甚至只是為了暫時讓我們的裝甲部隊暫緩幾日而已,他們計程車兵真的命比草都賤。”
“送六百多萬的俘虜過來,得到了其他活著的人寧死不降、忠心效命。”程千尋卻不樂觀,到最後,蘇聯還是以慘痛的代價贏得了勝利。她輕聲喃喃著:“他們是不會感覺自己的領導心如鋼鐵,人命鑄就政權。只會將仇恨全部記在你們身上,哪一天有德軍被俘虜,哪怕有食物,也會冤冤相報,寧可餓死俘虜。”
“少校,戰爭必定會有俘虜,她的意思並不是。。。”雷格爾臉色微變,為其辯解。
“知道!”斯內德舉起了手,示意雷格爾不用再往下說了。他俊臉凝重的許多:“又說對了,他們就是打算這樣。那麼多的俘虜,讓我們放也不是,關著浪費糧食,只有自生自滅。幸好我們將必勝,否則我們都要去西伯利亞修鐵路。”
雷格爾放心地笑了笑,只要斯內德不覺得這是反動的話就行。
“不要說我們殘忍。”斯內德冷笑著,轉而對著那些往鍋裡不停倒土豆,撈土豆的俘虜語氣平靜地譏諷著:“讓你們送死的並不是我們。”
有些俘虜的手顫抖了,這些話也許在敵人嘴裡說出來,還會認為分裂他們偉大的愛國情懷,可一個其他國家女人說出來,應該有點觸動了。
如此情況下,這些基層官兵又能怎麼樣?程千尋只有微微嘆氣,她還記得日本投降是在1945年,那麼德軍也是差不多時間裡。目前是1941年,還沒到二戰結束。可莫斯科保衛戰將是德軍失敗而告終,原因很簡單,寒帶的冬天。拿破崙也是在冬天潰敗,西伯利亞的冬天只能用可怕來形容。零下幾十度的氣溫,人能凍成冰棒,跟北極差不了多少。
程千尋突然感覺到了天界的用意,難道她要聚集起四個隊友,在冰天雪地裡掙扎求生?而且四個隊友極有可能是二個水火不容的陣營。
現在的氣溫已經開始下降,短短三天時間,應該已經下降了幾度,早上和晚上撥出來的氣體都帶有白煙。只要寒流一來,天氣說冷就冷,甚至能影響到垮了好幾十個緯度的地方,深秋時新聞天氣預報說的最多得就是“又一股西伯利亞冷空氣南下”。只有打起精神來,儘快找到其他兩個隊友。
斯內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馬上要發放食物了,我要去視察,想不想陪我一起去?”
看來發放食物並不是雷格爾管轄範圍內的事,可他此時就算不願意,也只有說很樂意。
成桶的還熱乎著的土豆,以及切成片的黑麵包被擺放在了鐵絲網的一邊。所有俘虜排好隊,自己走到發放餐點領取食物。一共有四個點,排著長長的隊伍。
程千尋被允許站在那裡,她焦急地目光來回看著四個點取食物的人。他們有些剛到,身體還結實,只是稍有消瘦,而有些已經瘦得和運屍馬車上的乾屍差不多一樣了。
沒人一塊大約只有一兩多點的麵包外加一個土豆,這點吃的,程千尋哪怕食量很小,也不夠吃,更何況是個成年男性。
不時會有人暈倒在排隊的隊伍裡,但沒人去扶,如果有人去扶,也會被拿槍計程車兵呵斥放開。這裡要想拿到吃的,必須自己走過去拿。
而那些躺在地上沒有起來領食物的,又有一些俘虜開始從一邊一路審查過來,斷氣的就裝上類似工地運磚的手拉車,集滿一車就拉出來,堆到離營地不遠的一旁。很快的就拉出了三四車,堆了大約有近二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