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程千尋很肯定的回答:“除非你想殺死其他三個人中的一個。”
她又加了一句:“誰先動手,我就先殺了誰。”
戈登深深地看著她,少了許多玩世不恭,突然猛地笑了出來:“真是謎一樣的女人。”
程千尋並沒有接話,話說得越少越好。
戈登顯然很想了解:“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淡淡地一笑:“這不重要,就跟你幹什麼一樣,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戈登帶著疑惑。
她看著戈登笑著:“是的,不重要。”
戈登沒有再說什麼,拿著杯子出去了。程千尋看著門口掛在的屍體,舉起了杯子自言自語般的喃喃:“死後無論見到撒旦還是天使,都向他們問聲好,說我還活著。”
12月17日,蘇軍反攻的勢頭更加猛烈了,前後攻佔了幾個城市,前方的部隊終於退到這裡了。
這次大約有三萬多人,而這裡也早就做好了接應準備,房子自然成了傷病和軍官的住所。那麼多的人,自然房子是不夠住的,搭建的帳篷也只夠滿足一半的人。
幾十個篝火在院子內外燃起,火上燒著魚湯。
“誰見過黨衛軍斯內德少校和陸軍雷格爾中校?”程千尋一邊給凍得瑟瑟發抖的官兵舀湯,一邊不厭其煩地問著。哪怕問到口乾舌燥,聲音有點沙啞,她還在不停地問著。
“程,程!”一個士兵跑來了:“你表哥叫你去,說一個軍官認識斯內德少校。”
程千尋一聽,立即將手中的勺子給了他,轉身就往房子裡跑。
見到人後,她一愣,這人不是生人,就是以前在駐地的灰眼睛黨衛軍。要不是他長這一雙特別的眼睛,此時他的樣子簡直快認不出來了。
他躺在下鋪的病床上,滿臉的鬍子渣,人瘦了好幾圈,這才過去一個月,人就完全變了個樣。
“原來是你,斯內德和雷格爾知道在什麼地方嗎?”程千尋走過去,拿起床前的病人登記。上面寫的東西並不樂觀,因為寒冷,一隻腳凍廢了。她放下登記,左右看了看:“棉衣去哪裡了?”
他表情依舊冷漠著,可這次應該是為了他的命運而悲哀吧:“不要忘了,我們上面還有上校。大約除了少將以上,誰都沒有棉衣,真是狗屎一樣的後勤部!”
“哪怕讓你們黨衛軍當後勤部,也不能改變西伯利亞的寒流。”原來棉衣被上一層的人給拿了,程千尋走過去又問了一遍:“斯內德和雷格爾在什麼地方,不會死了吧?”
她按捺住緊張,看著對方。他回答道:“要麼死了,要麼沒來得及撤出來。”
程千尋從懷裡掏出了地圖開啟:“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在什麼地方。”
知道了斯內德和雷格爾大約在什麼地方,程千尋將地圖摺疊起來,對著旁邊的魯道夫道:“準備走,你去把狗拉上。”
同樣在旁邊的戈登急了:“什麼,去前線?我不去!”
程千尋將地圖塞進了棉衣口袋,冷眼看著他:“哪怕我一個人也要去。”說完就開始走向每一處藏物資的地方,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
“你也不要去了,零下四十多度呀,人呆在那裡能活幾天?”戈登跟在她身邊,不停地勸著:“他們要是活著,一定會到這裡來的。”
扒開磚,將裡面裝酒的小玻璃瓶取出,她塞進了棉衣裡的胸口口袋,一手抱著棉衣,一手扒開了戈登,往樓外走去:“已經呆在這裡七天了,我不想繼續等下去。你要麼跟我走,要麼就呆在這裡,少唧唧歪歪的廢話。”
魯道夫將狗已經栓上雪橇,滑雪板也準備好了,速度就是快。
“那好吧,祝你們好運!”戈登看程千尋去意已決,無奈地站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