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幫著程千尋將有二尺長的黑色河魚硬是拖上了冰。
氣溫低,魚又長期缺氧,顯得很傻,幾乎沒有多少掙扎、在冰面撲騰了幾下後,就不動了,等著凍成冰塊。
來不及弄魚,因為冰洞裡又有魚來了。大家趕緊地用能用的工具,撈的撈,刺的刺,七手八腳地將魚弄上來。
看看有了二十多條了,程千尋笑著喊道:“行了行了,再多就拿不了。這些魚已經夠一百個人吃了!”
確實拿不動了,只能將已經凍得有點硬邦邦的魚,用繩子從嘴穿過腮,串著一路拉。一路上,那些士兵高興得都唱起歌來。
戈登和他們一起嘻嘻哈哈,勾肩搭揹著。程千尋卻很是平靜,今天的朋友也許到了明天成了敵人,甚至親自動手殺了他們。所以,她不想再和所有碰到的過客多交談,一切都是為了利用和被利用,否則到了要相互殺戮的那天,看到屍體也能好過一點。
才進大門,就看到魯道夫正站在一頭架著的公鹿前面,開膛破肚、去皮割肉。
“好大的鹿!”所有人都沸騰了。
還有一個也舉起手中近半米長的大魚:“我們也不差!”
上尉看到那麼多的肉,雙手插著已經顯出腰身的細腰,笑得臉上皺紋都出來了。
晚上有了魚肉、鹿肉,而狗也分到了浸著肉湯的黑麵包,還有幾塊鹿肉以及吃剩骨頭。啃得它們那個香,到了晚上,心滿意足地抱著還未啃完的大骨頭趴著睡覺。
在一個房間的架子上,一塊塊肉、一條條魚就直接掛著,不用冰庫,現在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天然的冰窖。
餐廳裡很溫暖,壁爐裡的火燒得旺旺的。整個房間都飄著一股肉香的味道,幾乎所有人吃得都快撐了,挺著圓鼓鼓的肚子,坐在椅子上聊天。
程千尋趁著這個時候,詢問上尉:“長官,前面部隊什麼時候過來?”那麼斯內德和雷格爾也可以來了。
上尉語氣當然和剛開始時完全兩樣了,他和其他士兵一樣,手拿著一根粗骨頭,上面還掛著還未啃完的肉,嘴上油光光的:“不知道,現在命令是能打回去就打回去,聽說前面還在激戰,但傷亡慘重,頂不住就會撤到這裡了。”
還打回去,做夢吧?程千尋一聽到傷亡慘重就心中咯噔一聲。
她試著輕聲問道:“長官,外面打獵很冷,能不能給我一點酒,一點點也好。”
上尉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後道:“好吧,就一點。”
當程千尋拿到大約七八十毫升的伏特加時,忙不迭的感謝著。必須要一點酒,這種高純度的酒,可以暖身、可以當酒精消毒,甚至點根火柴都能燒起來。
“就這點了,我這裡也沒有了。”上尉說得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點肯定的是,他非常肯定了程千尋的能力:“沒想到你一個女人,那麼能幹。這就給你吧,希望下一輛車過來時能帶來點酒。”
12月13日,希特勒早就簽署了在蘇德戰場全線包括莫斯科方向轉入防禦的訓令,蘇軍已經在莫斯科包圍圈一點點打回去了,
前面部隊還沒有要回來的訊息,而溫度逼近了恐怖的寒冷,溫度計都需要用專用的,因為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零下四十度!!
過來的卡車越來越少,只有送東西去,有時會拉一批傷員回來。可裡面沒有斯內德和雷格爾,他們破舊的軍服裡面穿著不知道從哪裡搜刮來的厚點衣服,有些甚至塞著幹稻草保暖。
幫他們包紮傷口時,哪怕已經鐵石心腸的程千尋也為止動容。
當他們捧著熱滾滾的魚湯時,不少居然流淚了。一個大男人,還是槍林彈雨中泡過的戰士,面對魚湯能流淚。作為納粹的戰爭工具,他們又有多少錯?
弄完傷員,程千尋去餐廳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