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
拉加西親自倒了水遞了過來:“女王。”
“給埃利卡王吧,就在這裡駐營,沒有羊就殺驢子烤了。”程千尋轉而對著雷格爾道:“你立即派人去埃利卡,叫人把這下企圖謀反人的族人全部關進大牢。然後再派人來接你!”
“嗯嗯。。。”雷格爾狼吞虎嚥喝著水,還不忘點頭表示答應。
“這些屍體就放在這裡吧,晚上有個餓狼什麼的,也可以有吃的,不來找我們麻煩。”程千尋看到阿卡德和一些人身上亮著的一些東西,加了一句:“把他們身上值錢的全拿下來,反正死人已經用不著了。”
安排完,往界碑那裡走去,她要躲一躲太陽。
她想到了什麼,轉身喊道:“去把那個叫阿,阿什麼的腦袋砍下來。”
她轉而對雷格爾道:“叫回去救援的人拿著,一路有人擋路的話,就給他們看看,敢作對的就是這個下場。而且腦袋拿回去還可以掛在城門上當裝飾。”
在沙棗林裡,一塊塊亞麻布捆在沙棗樹上,擋住毒辣的陽光。驢子在旁邊啃著沙棗樹葉、挑著地上為數不多的草、草根。它們都背對著,因為帳篷旁正烤著驢肉。已經殺了三頭驢了,拉加西叫人牽驢時,將最為虛弱,甚至躺著站不起來驢先挑出來宰了。
一頭烤驢已經烤好了,一個士兵正在分割著,將最好的肉送進離得最近的女王帳篷內,其他的次肉都送到其他帳篷裡。
在帳篷裡,程千尋靠在一張單薄的草蓆上,亞麻布披在身上,拿著一把用樹葉製成的扇子,不停地對著臉扇風。
“熱死了,真的熱死了!”程千尋覺得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剛從零下四十多度的冰天雪地回來,就在熱達四五十度的戈壁裡晾人幹。而且沙棗開花時的那種濃烈特殊香味,她也很不習慣,嗅多了頭暈目眩,簡直想吐。
她憤恨地瞪了在旁邊,也用亞麻布包裹自己,正在吃著烤驢肉雷格爾:“都是你的錯。”
“嗯,嗯都是我,都是我的錯。”雷格爾連連點頭,吃得頭都沒抬起來。一天一夜,都在逃命,追兵就在背後。一路上大於也就喝了幾口水,啃了幾把沙棗。
這一路也夠他受的,跑過來時,他和他的人一個個曬得面板出油、嘴唇開裂。程千尋拿著擦汗的布,有點心疼地伸過去,幫著擦了擦他臉上的塵土:“慢點吃,大不了再殺一頭,夠你吃的。”
雷格爾先是一愣,隨後抬頭看著她,猛地笑了起來,繼續大口大口吃著。
“吃不死你!”程千尋笑罵了一句。手上一個大國,卻比她還混得慘,要不是及時救援,今天早上凶多吉少。
扭頭去看外面暴曬著的屍體,這些屍體在高溫的沙地上已經開始腐爛,風帶著沙土和一股子腐臭味道不時飄來。幸好禿鷲和烏鴉已經飛來,不顧一切的啄食這些屍體,用不了多久就能解決臭味。
雷格爾吃得也差不多了,扔下啃了一半的骨頭,用布擦了擦嘴。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
“遠點,熱著呢!”程千尋皺眉,往旁邊躲避了一下。
“嘿嘿。”他笑得有點傻:“哎,說實話,你為什麼要救我?”
“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少來煩我。把那二千五百個銀幣還給我。別動!”程千尋一巴掌打掉了他伸向她胸口的爪子。
雖然有點打得重了,他擦了擦被打得手背,還是嘿嘿笑著:“是不是我比那個阿卡德高得多也帥得多?”
程千尋答非所問著:“埃喀什來來往往的客商多了,帶著的奴隸也多。上回有一個人帶了個樣貌極好的奴隸,雖然比其他奴隸貴了許多,但也只要十五個銀幣。我把他買下來,留在軍中。以後萬一打仗,就讓他扛幾十斤的大斧子,站在隊伍最前面裝裝樣子。”
隨後她側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