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問戈登:“你有沒有受過忍耐訓練,如果有人拷打你,你能撐多久?”
這叫什麼問題,戈登苦笑了起來:“你的想法怎麼和別人不一樣?什麼忍耐訓練,每個間諜都會有一粒毒藥,實在受不了就服毒自殺。”
程千尋一聽急了,衝了過去,在戈登身上心急火燎地搜了起來:“毒藥你塞哪裡了,給我拿出來。”
“會不會是牙齒?”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就掰戈登的嘴:“把嘴張開。”
“哎呀,行了!”戈登甩頭躲避開:“搜不到的,反正你如果在乎我,就快點想辦法,不要把我給人帶走。否則不出六個小時,我找到機會就自殺。”
“不準死!”程千尋跌坐在旁邊,氣得用巴掌狠狠地打戈登的肩膀上:“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有今天,你居然說死,你怎麼對得起我。”
戈登猛地苦笑了出來:“別打了,打上來又不疼。快到前線的時候,我要走,你非不讓我走,這能怪我嗎?”
那麼再想辦法,程千尋猛地站起,在地窖裡開始團團轉起來。大家就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戈登發報出去,已經目標鎖定的情報部門一定又截獲了。如果魯道夫沒有訊息回去,那麼人就會過來抓捕戈登。到時就會看到這裡全是人,說不定會一網打盡。
目光挪向剛才擱在旁邊的發報機,程千尋大步走了過去,看著發報機:“這東西還能修好嗎?”
“也許,只能試試。”魯道夫回答。
“那就修,儘快修好。”她左右看了看:“還愣著幹什麼,找修理工具,凡是需要的全部翻出來。”
雷格爾覺得這事懸:“修好有什麼用,告訴情報局人已經抓到,如果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他們還是會派人來的。”
程千尋深呼吸著,為了能拖延時間,她豁出去了:“那麼我來提供情報,讓情報局大吃一驚的情報吧。”
中尉和二個士兵在上面準備午飯,或者說是連著晚飯的午飯。
魯道夫開始修理發報機,雷格爾幫忙遞著各種工具,有時搭把手。
程千尋坐在隊友中間,有點不大舒服。因為斯內德還沉著個臉,任何一個男人知道未婚妻以前還有一個未婚夫,而且未婚妻還滿世界找這個傢伙,帶著他到處跑,都不會不高興的。
“好了!”中尉在地窖口喊著,往下遞下一份份食物。雷格爾站起來去接,拿好後第一份先遞給程千尋,但程千尋示意先給斯內德。隨後是魯道夫,她最後一個。
今天是烤魚、罐頭蔬菜加肉湯。程千尋看著面前的一串烤魚和一碗湯:“戈登的呢?”
“讓他餓著。”魯道夫暫時放下手中的活,沒個好氣地道:“如果他能說出如何解密,我可以向上面申請移交到柏林。當然,他去柏林免不了會送去集中營,但我就可以拿到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我們半路就直接去其他國家。”
去其他國家,就可以去瑞士。可戈登卻不聲不響,緊閉著嘴。
程千尋微微嘆氣,拿著自己的那份走了過去,將烤魚遞到了戈登嘴邊。離一切結束還有四天,四天時間不吃不喝,雖然餓不死,可難免中間又出現什麼狀況。
戈登一愣,而斯內德則氣得臉一下又沉了下來,並且有點發青。
看到斯內德如此,戈登張開嘴一口咬去半條小魚,還故意用得意的神態對著斯內德誇張地嚼著。存心要氣死斯內德!
斯內德氣得轉過身,背對著自己吃。
“別這樣。”程千尋微微皺眉,輕聲道:“活得不耐煩了?”
戈登總算收斂點了,可魯道夫不樂意了:“表妹,你給他吃了,你吃什麼?”
程千尋繼續喂著戈登,不經大腦思考就說了出來:“無論誰餓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