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恭敬地點頭哈腰著:“少交一個子就打五鞭子。”
看到雷格爾有點猶豫的樣子,而魯道夫身為騎士只有執行任務的份。
不能讓別人等下去,程千尋深吸了口氣,冷冷地道:“按照老規矩辦。”
“是,小姐!”打手退出去。
斯內德關上了門後,有點侷促不安:“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我看到他們的鞭子,又粗又結實的馬鞭,抽下去可是鞭鞭見紅的。”
“難道你們想讓人對我們懷疑嗎?”程千尋想起這些事就異常的生氣,什麼仁慈,是對上帝說,還是對撒旦說?在這裡只有活著才是勝利。她猛地站起,走到視窗,看著那些配件的打手又要出去收稅了。…
她微微扭頭氣鼓鼓地反問:“這些可是以前要抓我們、把我們都燒死的人。那時在我脖子上套絞索時,他們放過我了嗎?無論誰被燒死,這群人不但不會憐憫,而且會象看焰火那樣高興。所以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身後一片寂靜,過了許久,雷格爾聲音傳來:“那就這樣吧。魯道夫,和我一起去走走,再商量一下明天怎麼抓捕傑弗裡,要想出辦法給這些人,否則以他們的腦子,根本就不行!”
門開啟了,雷格爾和魯道夫應該走出去了。
程千尋依舊站在視窗,她感到了一絲寒意,好似冬天正不經意地正在靠近,風中帶著絲絲涼意,讓她忍不住雙手抱著自己。
此時一個溫暖而寬廣的懷抱將她擁入了懷中,那是斯內德。
“我!”程千尋開口又停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此時暴露了她的虛弱和不安,再也隱藏不了:“其實我也不想。。。”
鞭打未繳稅的人,讓他們痛苦的嚎叫,這是非她本意的事情。可沒辦法,只有威懾才能讓這些愚昧的人不敢隨意動彈,只要以為他們是好欺負的,那麼他們有可能被逼得走投無路。
斯內德緊緊地摟住了她,聲音異常的溫柔,輕聲安撫著:“我知道,我們都知道。。。”
可是這絲毫沒有減輕心中的罪惡感,她居然如此冷酷無情地命令按照老規矩收稅,野蠻殘暴的對待這些窮苦的人。就算他們都愚昧又骯髒,可他們的思想就侷限與此,對於環境也是無可奈何的。
程千尋轉過了身,也緊緊抱著斯內德,將頭靠在了他厚實的胸口上。此時隊友的支援和安慰讓她好受了許多,是的,她並不是一個人,還有其他隊友存在。為了大家,只有掐掉危險的源頭,這樣才有可能活下去。
到了下午,稅收回來了,又是滿滿兩大箱子的錢。
為了邀功,這些人紛紛說著自己如何打那些說沒有錢的刁民,打得他們哭爹喊娘,說一定補上稅。
程千尋臉上掛著笑,說了幾個好後,回到了書房。
不一會兒,雷格爾一個人捧著一個錢箱,而斯內德和魯道夫一起抬著一個錢箱進來了。
看到程千尋又一次的站在視窗處,斯內德走了過去,扶著她肩膀輕聲道:“也確實有人捱了幾鞭子後,立即將稅給補上了。這也是中世紀的風俗。”
身後開始數錢的魯道夫悠悠道:“你還沒見到村裡男人是怎麼對待女人的。如果有男人打自己的老婆,你千萬不要去攔,就連教會都主張用拳頭來管教自己的女人。如果攔了,也許男人會打你,就連捱打的女人也會罵你多管閒事,她就是喜歡被打。”
程千尋猛地笑了起來,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大約這就叫打是親、罵是愛吧!”
雷格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故作輕鬆地笑呵呵地道:“所以也要時不時抽他們幾鞭子,否則他們會認為領主老爺不重視他們。”
“這說得有點過了!”程千尋責怪地看了雷格爾一樣,走到錢箱前,開始也幫著一起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