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
可怎麼去呢?從這裡繞著山路過去,靠人走,大約天黑才能到了。以利亞無精打采地道:“我實在是沒力氣走了。”
“還好意思說!”大衛沒個好氣地道:“你的馬是被你扔了的,我們的馬為什麼都還在。”
就算有馬,馬也跑不動了,馱著人慢慢趟過去,大約還沒人走得快。
程千尋微微嘆氣:“再回鎮上買很難了。”有可能鎮上的人也警惕起來,就怕買東西不成,反而被居民打死,或者送到血族那裡邀功請賞。
此時聽到有馬蹄聲,大家都站了起來,現在太陽那麼大,不可能是血族。。。
程千尋呆在原地等待著,過了一會兒,魯道夫走過來告訴她,有馬了。將兩匹累得還在睡覺的馬扔下,雖然魯道夫意思讓她呆在原地等待,可程千尋還是執意要去。
魯道夫的意圖很明顯,到血族城堡後,免不了會有一場廝殺,到時怕她看到隊友死了會難過。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程千尋臉sè黯淡:“就讓我去吧,無論哪一方失敗了,我也想看著。”
魯道夫微微一笑:“如果是我死了,也至少有人為我流淚了,是嗎?”
她點了點頭,很肯定地回答:“是的。”
幾層下來,魯道夫已經變了一個人,至少對待隊友不象從前。大家積攢了深刻的友誼,可以稱之為患難之交。如果他死了的話,程千尋一定會感到難過的,並不是只單單處於隊伍損失了一份重要的力量。
跟著魯道夫走了過去,只見是一輛套著兩匹馬的馬車,車上裝著幾個箱子,旁邊還有一匹單獨的馬匹。其他隊友正將箱子裡的東西往外倒,有女人的新衣服、帽子、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
至於押送貨物的人,程千尋並沒有看到,也不想去問。這是很現實的事情,既然幫不了隊伍做些什麼,那麼至少不要去添堵。
她過去後,幫著一起倒衣服。這些衣服應該供應給普通人的,大多是棉布和麻製成,款式也很普通,沒有緊身xiōng衣和將裙子撐得大大的裙襬骨架。問了句:“為什麼要卸貨,直接把馬弄下來就行了。”
魯道夫直截了當道:“因為我們要從鎮上直接穿過去。”
從鎮上直接穿過去,當然是速度最快的,原本二十多公里的路,一下縮短成了五六公里左右,到了血族老巢時,正好是一天陽光最為充分的中午,並且還離傍晚早著呢。可也是有風險的,那就是一百多個居民。
哪怕這些居民一個個因為長期失血而老弱病殘,可也有一百多個,一人一拳就能將他們區區六個人打得半死。所以不能讓他們認出來。。。…
順著山中小道,一輛馬車正在以行走速度行駛著。這小道原本是沒有的,是每天一二個經過的商隊陸續踩出來的。
“為什麼要我扮女人?”坐在馬車前的以利亞滿腹牢sāo。他穿著一條女人穿的麻布裙子,頭上戴著一頂麻布帽子,這種帽子就象老式嬰兒帽,包裹住整個後腦勺,在前面有花邊皺褶。
為了讓他看上去更象是女人,從箱子裡還翻出一些假髮來,給他戴了一頂,有點亂蓬蓬的黃sè假髮從帽子裡lù出,並且將一條圍裙在地上擦了幾下弄髒後繫上。現在他的樣子就象是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廚娘,並且是滿臉不高興的廚娘。
在他身邊趕馬車的魯道夫也是女人打扮,臉上還撲了粉、眼睛上畫了濃濃的眼線,感覺就象是一個久經風塵、外面混的中年女人。他淡淡地回答:“誰叫你和我的身材最矮,這些裙子如果菲利克斯和大衛能套上,他們來扮了,而程的臉已經冒過幾次,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
其他三個人,包括程千尋都坐在箱子裡,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很可笑,可這種時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