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溫暖和曦的陽光照在身上,丹絲蘭卻是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反如處在隆冬臘月。
“奇怪!”
傳聲入密甬道里響起黑齒涯的聲音,丹絲蘭側身看向黑齒涯,道:“嗯?”
黑齒涯仍是怒目含淚,目光卻是出奇地認真地投注在冰川上,他皺起的眉頭似擔憂又帶尋思,輕搖了搖頭後,再次說道:“奇怪!”
丹絲蘭定了定神,不由好奇,拖長音線道:“怎麼了。。。。。。。奇怪什麼?”
黑齒涯解釋道:“少白。。。。。這幾掌分明可以躲開,偏偏卻不躲,還有你看,少白的出劍速度明顯要比黑白頭陀要快上幾分,換做是我,可能避不過,但以少白的身法,想不通,少白如何要採用這兩敗俱傷的打法?奇怪啊奇怪!”
丹絲蘭定睛看去,似懂非懂,小氣道:“因為。。。。。。。。因為他是傻子嘛。”
說完,丹絲蘭像是反應什麼過來,眼中一亮,接著問道:“慢著,你是說,夜少白能躲開卻不去躲,是他故意的咯。那是不是說,他打得過那兩個大光頭咯?”
說到尾處,丹絲蘭語氣帶著一絲興奮,黑齒涯皺著眉頭道:“大概是這樣吧。可少白為何不躲呢?”
丹絲蘭賭氣道:“哼,我就說嘛,他是傻子嘛。”
黑齒涯收回視線,橫了一眼丹絲蘭,道:“仙子若還在責怪少白,實在錯怪他了,他口中絕情,卻是為了你好,不想你陷入這泥潭,是你自己不知厲害,難道此刻還體會不到麼。”
丹絲蘭聽得心中一甜,裝作不在意,回到正題,問道:“那他為什麼要這般作死呢?”
黑齒涯搖了搖頭道:“少白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我也猜不出他的用意何在?”
丹絲蘭竟有些心疼道:“你看,他都流那麼多血了。這樣打下去,就算贏了,這不得搭上大半條命嗎?要不,我偷偷問問他,心裡都想了些什麼?”
黑齒涯道:“不可,黑白頭陀掌力雄渾驚人,分金斷石不在話下,仙子莫分了少白的心,少白這麼做,我想,或許。。。。。或許有他自己的道理。”
黑齒涯不確定的語氣令丹絲蘭又急又氣,急的眼淚都快落下,氣道:“那咱們只能這樣眼瞅著他被人打的吐血,在這傻站著,什麼都不做嗎?”
黑齒涯想起夜少白所託,嘆氣道:“我們現在能做的,恐怕,只能如此了。”
丹絲蘭啊了一聲後,心有不甘地氣哼一聲,卻又反對不得,只得作罷,轉目再看夜少白時,心中稍稍放心,輕鬆不少。
這當兒,東北角,蝴蝶谷谷主莫語亦陷入深思,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
山聖蛇君秦浩然正看得眉飛色舞,笑問道:“兄臺何出此言?“莫語道沉聲道:“賢弟,你且細看那夜少白,難道不覺得不對勁麼?”
秦浩然邊看邊問道:“兄臺的意思是?”
莫語道:“為兄雖沒和夜少白交過手,但凡仙家都知道,黑白頭陀掌力驚人,可斷金石,就是連為兄,也要忌憚三分,但這夜少白明知如此,卻反其道,不惜以**抗掌也要刺上一劍,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長,這等愚昧的打法,賢弟不覺得不大對勁麼?”
秦浩然笑道:”兄臺杞人憂天了,依小弟看來,夜少白那廝已然是一隻將死掙扎野狗,死到臨頭,腦袋瓜子給打蒙了。大半吧,想到死又心存不甘,要拉上黑白頭陀做墊背的罷了。”
莫語沉聲道:“賢弟莫輕看了這廝,這廝狐身成仙,狐狸,無不狡猾,恐怕他是刻意為之,佈下**陣來,另有所圖了?”
秦浩然陰陰笑道:“兄臺多慮了,不管他作何打算,有何道道,這廝此刻被打得口吐血沫,身受重傷總不會是假的吧。哎呀,好兄臺,這等好戲百年難得一見,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