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桂祖父離世三週年的忌日,吳三桂和其父親吳襄便冒雨前來祖塋祭祖,但就在吳三桂齋戒了三天,穿好素衣孝服時,一奴僕突然來報:“少爺不好了,我們祖墳,我們祖墳被人挖了,守墓的人都暴屍荒野,沒有一個倖存!”
吳三桂聽了後頓時一懵,也不說什麼,也沒有去告訴自己父親,當即騎著那奴僕牽來的馬就冒雨飛快的朝自己吳家祖墳地跑去。
等到吳三桂到時,就看見自己祖塋地已經是一片廢墟,亭閣被燒燬,連帶著寓意著長青的松樹也被燒得只留下枯枝,再一看自己祖塋都被挖成一個個大坑,昔日請大儒寫的碑文也被砸成了粉碎,而那些紅木棺材也被砸成一塊塊,就那樣鋪在地上,被大雨沖刷得如血染了一般。
“太爺!”
吳三桂不禁跑了過去,跪在一隻留下半顆頭骨面前嚎啕大哭了起來,他自小和自己祖父感情深厚,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祖父會在這三週年忌日這天被人挖出來砸的只有一個頭骨,連帶著棺材也被毀掉。
但同時,吳三桂又發現自己其他祖先的墳塋也是如此,甚至比這個還慘,而陪葬的財物自然也是洗劫一空。
吳三桂第一次感到了憤怒,憤怒的他一拳砸在地上,眼前赤紅如血:“這些都是誰幹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盧象升對吳三桂的羞辱
海州衛這裡,毛文龍已經命人拉著幾車財物來到了盧象升面前:“稟大司馬,我等將吳門十三座祖墳悉數拆毀,其守墓家丁也全部殲滅,十五座碑刻也被我們砸毀,三畝林地也被我們澆上火油燒成灰燼,如今共掠得陪葬財物有黃白之物四箱,各類古玩玉器兩箱,各類兵器火器七箱。”
“拉入庫房,仔細清點”,盧象升吩咐了一句就走下來握著毛文龍的手:“義弟辛苦,兄長我定會為你向陛下請功,不過再次之前,我們得做一件事。”
毛文龍忙問是什麼事,而盧象升則是笑而不答,遞出一封已經寫好的信件:“在這裡簽署上你的名字,然後派個箭術好的人去一次錦州。”
……
吳三桂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天地,但除了引起幾聲炸雷外,沒人告訴他。
而這時候,吳襄也趕了來,整個人也同吳三桂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被雨水沖刷的連半口棺材都沒看見的他也是雙目無神地直接跪在了泥濘的地上:“這,這是怎麼回事,是誰竟敢如此對我們吳家。”
的確,他吳家自從投靠祖大壽的關寧軍以來便逐漸壯大,如今更是成了名副其實的遼東王,麾下數萬精兵,誰也不敢去觸逆他吳家的意志,但偏偏就在這他吳家連滿清韃子都能擊退的聲望如日中天之時,有人居然深入他吳家腹地掘了他家的祖墳。
吳襄和吳三桂都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在將吳三桂祖父的頭骨重新埋在土中後,兩人才冒著大雨,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最終,兩人還是得知了關於自己家祖墳掘的訊息,雖然訊息內容是說的韃子來掘了他家的祖父,吳襄也認為是韃子所為,畢竟剛剛在錦州擊退韃子,現在韃子對吳家的怨氣是最大的,但吳三桂卻不選擇相信這個訊息。
“父親,韃子如今剛剛經挫敗,正是人困馬乏,繼續休整再戰時,怎麼會能迅速派出如此精銳穿插到我腹地來,且在短時間內滅我數百人,還拆掉我祖墳,而且這裡雖然離韃子近而離東江兵遠,但在靠近韃子的路上有我數萬精兵在,韃子即便再如何驍勇善戰也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覺的穿插到後方,而東江兵雖然離我們遠,但從他們到我們這裡的一路上都因春夏到來而草深葉茂,極易隱蔽行軍。”
吳三桂說後就手持著大狼毫在三尺見寬的雪浪紙上寫下了“朱由校”三個字,然後狠狠的將筆往上面一戳:“沒錯,應該是明廷乾的,毛文龍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