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擅長做這些背後使刀子的事,上次我數萬畝新收麥田在頃刻間被燒成灰燼就跟此人有關。”
吳襄見吳三桂如此說,氣得也是拍桌而起:“我兒既如此說,何不即刻點兵找那毛文龍說說理,本王倒要看看朱由校納斯敢不敢包庇他毛文龍,我現在就寫一封參劾他毛文龍的奏章明遞通政司。”
吳三桂擺了擺手:“父親不必如此,你的奏章只怕還沒到通政使就被遼東經略王在晉給攔截下來,更何況如果兒臣猜的沒錯的話,這件事本就是朱由校的意思,到時候即便到了朱由校跟前也會是個‘留中不發’的結局,而毛文龍部現在有了兵部尚書盧象升坐鎮,且在兵部的鼎力支援下,現在是兵強馬壯,裝備精良,我們剛剛跟韃子經過一次惡戰,實在不宜再起戰端,而且只怕一旦與毛文龍部開戰,反而給了朱由校趁機聯合韃子消滅我部的藉口。”
“那這麼說,我們只能忍了,他們可是把我們吳家的祖墳都挖了啊!”
吳襄有些悲憤地說了一句,然後趔趄著坐了下來。
吳三桂也是兩眼如鷹隼般盯著窗外海棠:“是的,我們只能忍,忍到日後有十萬雄兵時,我們也要掘了他朱家的祖墳,讓他朱由校親眼看見我吳三桂是如何炸燬他朱家太祖皇帝的陵寢!”
就在吳三桂咬牙切齒地發誓要對朱由校採取報復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親兵的聲音:“報告,有人射有一封信件進來。”
吳三桂一聽此言,忙命人將信件遞上來,吳三桂先遞給了自己父親吳襄。
吳襄也不知道是何內容,見信件上沒有署名,便拆開蠟封,看了起來,但看著看著就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即刻就將信件撕掉,但見自己兒子還在一旁,便將信件遞給了吳三桂:
“你且看看,果真如你所料,這盧象升真是欺人太甚,惺惺作態,這麼快就把弔唁和慰問信送來了,裡面還提到說為了慰藉本王,他還送了十三口新漆的紅木棺材,讓本王再建幾個祖先的衣冠冢。”
吳三桂看後則直接把信封撕得更加徹底:“哼,黃鼠狼給雞拜年,這盧象升只怕也知道我們能猜到是他們所幹,所以也乾脆不作掩飾,直接來羞辱奚落我們,真是可惡至極!只怕這也是朱由校的授意,原因也許跟我們前些日子殺了他十幾個東江百姓有關!”
氣歸氣,恨歸恨,吳三桂和吳襄只能隱忍,而盧象升和毛文龍則直接給朱由校上了請功摺子。
此舉雖然有些卑劣,但也的的確確震懾了吳襄所部,不僅僅是對他採取了報復,使得他明白大明並非不敢對他們動手而是不屑於與他們角鬥,而且毛文龍的東江兵也讓他們不得不知道大明有戰鬥力不僅僅是禁衛軍還有東江兵,更何況一小股東江兵就能深入腹地讓他祖墳被挖,如果是禁衛軍出關,那他吳襄和吳三桂負責就得掂量掂量該不該跟大明作對。
打碎了牙齒只能往肚子裡咽,吳三桂如今的境遇可謂和他在本來史中獻出山海關為韃子做先鋒軍一樣的感受一模一樣,只是如今給他這樣侮辱的變成了朱由校。
而朱由校也是在一月後才收到了盧象升和毛文龍遞上的摺子,朱由校並沒有讓這個吳家祖墳被挖的訊息淹沒於時間長河中,而是讓大明日報立即大篇幅宣傳討論讓他持續發酵,讓普天下都知道大明保護百姓之決心,也讓那些不老實的軍事地主和實權派仔細掂量掂量朝廷的怒火。
不久之後,由主筆張岱親筆所寫的通稿《遼王吳氏之祖墳被掘,試問範氏祖墳於何處?》開始釋出,而對於這些奸臣賊子的祖墳以及史上的奸臣賊子的祖墳是否全部摧毀,並毀墳造田使得大明耕地面積增加的討論也開始發酵。(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雨中江南